“你该叫他一声沈师兄,虽然如今他有名无实,但过几日的仙门大会上,他依旧会代表青云门出席。”
“为何?”
“十年前,在蓬莱岛的那次仙门大会,是他力压其他门派,以无可非议的优势拿了首席...不过如今也是物是人非了,若是去了仙门大会,也不过是徒增了伤感。”
......
如此的话,沈照临听得多了,比这更难听骂的更凶的,也不是没有过,他是怎么做的...好像是把那些人的舌头拔了。
但现在是万万不可如此了。
推门,白咎意识有些混沌,沈照临打算让白咎自己冷静一下,但是浸了溪水的绢帕,在还没有触碰到白咎的时候,就被白咎打到了地上。
滚烫的触感如同火舌那样在沈照临的腕部蜿蜒,从领口逐渐一步步地探求到更深。
“师兄,帮帮我。”
水汽朦胧的眼睛看向沈照临。
伪装成兔子的狼掉入了白泽的圈套。
瘦削的身体让白咎略微有些硌得慌,沈照临一双黑眸不为情动,他直勾勾地看着白咎眼下的一颗红痣,心跳的声音特别的轻。
白咎的话混杂着些许的水汽,而在那不经意之间就变得粉红的双耳和那鲜红的耳坠相得益彰,只让白咎觉着心口酥痒,好像是有几百只蚂蚁爬过啃噬过那样。
思绪飘远之间,白咎脑海中却浮现出过往不曾出现过的旖旎画卷,如白纸上以墨入画辅以松绿,再稍微留白...作画之人应当是他,而那画中之人,却是分外的眼熟。
耳边传来几声熟悉的声响——
“白小九。”沈照临眼眶泛起潮红一片,连带着眼白都微微透着粉意,细腻且光洁的脸庞覆盖上绯色。
沈照临咬了咬牙,上挑的眼睫此刻染上密密的汗珠。
“白小九,你清醒一点。”
白咎微微抬头,他只觉得体内躁火很盛,烧的他脑袋晕乎乎,由内向外游走着最终在他的脑内将理智焚毁。但沈照临的眸子撞入他眼中的时候,白咎莫名觉得那滚烫着的、沸腾着的、不知名为何物的躁动感安分了下来。
他的眼中依旧是雾气朦胧,擒着沈照临的手却没有松开。
唇瓣微微张合,而后为难说道:“师兄...我,我不是那样的。”
沈照临见白咎清醒过来,才舒了一口气,却又突然被惊到了那样,脸庞涨得通红。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沈照临垂下眼眸,轻声道:“自己会吗?”
白咎眨眨眼,随后摇了摇头。
沈照临脑内嗡嗡作响,骗谁呢。
“我教你。”被骗一次也是骗,骗多了习惯就好了。沈照临这么安慰自己,反正吃亏的也不是他。
“这样,然后再这样,知道了吗?”沈照临顺着动作给白咎示范了一遍。
但是当沈照临的手离开后,白咎反觉得更加难耐了,他不自觉地摁住了沈照临,让他不能离开自己,而于此同时脑内却闪过了一个问题,沈照临的技巧怎么那么娴熟,他不是被囚禁了三年吗?
...“师兄,我也帮你吧。”
沈照临还没道一声不用,就被白咎拉了回去,长发扫过锁骨,让沈照临感觉身上压了一只会撒娇的大猫。
“不、不用了。”但是猫的爪子已经挠到了不该去的地方了。
风吹檐,明月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