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至极的祝西烛不敢在门口守着,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直到看见他的背影消失,云流玅才推门重新进入内室。林秋白正舒展四肢趴在摇椅上吹风,海风拂过走廊铃声哗然作响,青年阖眼枕在奢华柔软的绸缎上,发丝如瀑布般蜿蜒,衣衫半披半掩露出光滑圆润皮肤雪白的肩头。
听见轮椅声渐近,林秋白懒洋洋睁开眼没像往常一样主动扑过去。
云流玅抬手替他捋了捋发丝,含笑道:“还生气?”
林秋白埋住脸,闷声闷气:“太苦了。”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吃药打针,上辈子体弱多病西医中医都请过,每日喝药理像喝水,久而久之连味觉都被麻痹品尝不出苦涩,但这具身体却非常健康,还不能够适应草药的苦涩。
他也不想去适应。
“抱歉,”云流玅轻轻揉捏青年的后颈,或轻或重的手法舒缓着对方的紧张:“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秋白挪开枕开,从毛毯里探出个小脑袋:“真的?”
云流玅笑容亲切慈悲:“是,所以不生气了?”
林秋白摇头:“气还是要生的除非……”他故意悬停,见云流玅望过来才继续道:“除非师尊愿意脱下衣服让我看看。”
换做是普通师徒这样的请求肯定是越轨的,但现在两人都心照不宣,表面师徒实则仙侣,对于云流玅而言并不是困难的问题,况且上回禁室双修他也曾脱下过衣衫,让他不解的是林秋白忽然提出这个要求的动机,或者说理由。
云流玅若有所思。
他本想出言询问,但感受到掌下林秋白略微紧绷的后颈,就敛下询问的心思,指尖伸向领口前襟,动作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剥离衣物。
他动作愈是从容不迫,林秋白掌心愈发萌生出薄汗。
那个猜想略微有些大胆,而现在就是确认的时机,上次禁室惊鸿一瞥场面太过混乱,他也不能完全肯定他的印象没有出错,而无疑现在他是清醒的。
半褪衣衫的时候,云流玅线条优美的唇勾起:“两个时辰前,中央岛有人来找过你。”
中央岛?
林秋白有些不解,他和其他宗门的修士并没有多少来往。
云流玅为他解惑:“沧落封印松动,邀仙首共同商讨解决之法。”
原来如此。
然而此时此刻,林秋白心思不在自己成为新仙首或是即将到来的沧落危机上,视线落在云流转白皙肌理分明的胸口略微有些怔愣——
正如他印象中,一模一样的疤痕。
第81章
整整一个午后, 林秋白都支着下颔望着沙滩海岸出神。
连云流玅什么时候离开他都毫无印象。
难得拥有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午后,直到他注意到天边海平线隐隐约约透露出五彩斑斓的霞光,似乎有许多不同门派的修士在那里交手, 林秋白才从脱离那种深沉专注的沉思, 后知后觉察觉臀部后面若有似无的灼热感。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是昨天晚上祝西烛一夜放纵的后遗症, 之他是至阴之体承受能力已是绝佳, 但祝西烛体型高大魁梧那东西实在太过逆天, 所以次数过多后还是会有隐约不适, 只不过之前宿醉反应更加明显所以暂时分摊了注意力。
应对这种羞于启齿的问题,林秋白已经很有经验。
他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考, 从储物袋里摸出巴掌大的圆匣, 正面龙飞凤舞篆刻三个字——
护菊膏。
背面一行小楷行云流水入木三分:滋润消肿, 呵护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