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已经有些困了,睡眼惺忪地张开双手任由江乾北摆弄,等换完衣服后,又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烘干时然身上的水汽,江乾北凝视着时然,似乎想从他的身上寻找一些破绽。
可小家伙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红润的小嘴一呼一吸,缓缓张开,水润极了。
他自出生起便身带煞气,出生时冲撞生母,害的她险些丧命。
自他出生后国家更是连连出现天灾,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厉鬼,是先皇们造下杀孽的恶果。
无人敢靠近他,那个皇帝更是视他如弃履。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将他作为质子送入敌国。
他走的那天,无人送行,只有陪同的侍卫作为眼线,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个皇帝不会让他死的,毕竟只有自己活着成为俘虏,他才能安安稳稳的握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手臂微微用力,时然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随即换了个姿势寻找更舒服的位置,再度睡着。
吧唧吧唧小嘴,似乎做到了什么美梦,连嘴角都是翘起来的,小虎牙露出来,有些顽皮。
抱着时然上榻后,江乾北将他揽在怀里,大袖一挥灭了屋内的烛火。
闭上眼,江乾北再度陷入梦境中。
梦中的他回到了孩童年纪。
吃着下人剩下的残羹冷饭,浑身青青紫紫,带着鞭痕。
“今天不许再给他吃饭!小贱蹄子你爹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废物!”
衣着素简的女人表情扭曲地夺过江乾北的饭碗,一把扔在地上。
他想伸手去捡,手却被女人一脚踩住。
钻心的疼痛带着羞辱,那女人的脚在自己的手背上碾了又碾,终于解了气,才啐了一口,如同看垃圾般随意打发。
几乎是一瞬间,江乾北心中的暴虐肆意开来,眼里通红,如同浓稠的血液汇聚在瞳仁。
睁开眼睛,江乾北险些失控,窗户被内力震得大敞四开,原本守在外面的侍卫听见声音,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口,小心询问。
“殿下......”话未说完,声音就灭了下去。
“滚。”江乾北披散着头发,眸中带着杀意,语气如同刮在皮肤上的利刃。
另一个侍从再不敢声张,低头应了声后拖着同伴的尸体离开内院。
小家伙还在睡,两只小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带着清浅的呼吸声。
江乾北盯着时然,一只手缓缓抚上时然的脖颈。
感受到外面的动静,眼睛眯着一条小缝看向坐起来的江乾北,时然以为天亮了,迷迷糊糊也跟着坐了起来。
眼睛彻底睁开后才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小哥哥,然然要嘘嘘~”时然伸开双臂,一副‘要抱抱’的表情。
那张小脸还带着困顿,可是眼底一片清澈,没有任何的恶意,心里的任何情绪都会表现出来,单纯又勾人。
江乾北把人抱起来,踩着鞋子带着时然去了茅房。
解决完后,时然有些窘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小哥哥...这个裤子怎么系上啊?然然不会弄。”
江乾北推开门,看着小家伙弄得乱成一团的裤带,一言不发地帮他把裤子穿好,复又将人抱进臂弯,回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