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主动送出自己的小脚儿,任由江乾北将脚镯扣上。
倚着金屋踏最顶层的栏杆,时然眯着眼吹着风,惬意极了。
如今瘟疫已除,战乱停止。
百姓们的扣税得到了大力削减,家家都有富余的粮食,原本霸天所描述的饥民吃不上饭的场景,早已不复存在。
按照规矩,江乾北今天白天之前是不能与时然见面的,他需要等在养心殿,待时辰到了,带着轿撵骑着马来接时然。
这会儿绣娘和嬷嬷们找不到时然的影子,又不敢贸然闯入金屋的上一层,直急的转圈。
“皇后又不见了,这吉时马上就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乔羽凝换上一身粉色的薄裙,难得有了姑娘家俏丽的模样,她皱着眉毛看向嬷嬷们:“皇后呢?!到现在了人都没找到,你们想让陛下给你们来个片头刺身吗?”
嬷嬷们一个个抖若筛糠,表情恨不能哭出来。
“姑娘,我们找不到皇后了,这塔顶我们下人是去不得的。”
乔羽凝气的直想骂街。
你媳妇是他娘的上去了,谁敢上去找他啊?上去了掉脑袋,接不着媳妇还得掉脑袋,横竖都是死!
“淦,上辈子造孽了我,就帮你这么一回!”
骂骂咧咧地提起裙子走到了塔顶,乔羽凝看见时然早已换好了婚服,一身剪裁得体的男装将他纤细的腰身勾勒的刚刚好。
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时然赤着的脚上戴着脚镯,披散的头发随着微风浮动着,那张精致的脸更是在大红的婚服衬托下显得精致娇艳极了。
时然周身的气息太干净了,他就像是一幅画,让人根本不忍心搅乱这一场景。
看着他脚上的脚镯,乔羽凝叹了口气。
江乾北这占有欲真的太恐怖了,如果是她早就疯了。
听见有人叹气,时然应声回头。
“凝凝姐姐你来啦!”看见乔羽凝,小家伙整个人扬起小脸,梨涡都带着甜意。
乔羽凝走到他附近,想了半天,还是开口问着。
“被江乾北这么控制着没有自由,你真的开心吗?”
时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脚镯,最后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那眼底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这是小哥哥送给我的礼物呀,他爱我,我也爱他,为什么会是没有自由呢?这是我想做的事啊。”
乔羽凝瞪大了眼睛,眸底带着错愕,但很快便划过一抹释然,像是一瞬间顿悟了一般。
于时然来说,这是江乾北对他爱的馈赠,而非掌控与惩罚。
说是江乾北困着时然,可时然又何尝没有困着江乾北呢?
江乾北现在为时然而活,整条性命都已交付给了时然,他们注定生死纠缠互相依偎。所以从不曾有单方面的压制,只不过刚刚好,时然也深爱着江乾北。
他将江乾北对他的囚困全部都推给了爱。
因为爱而产生的占有,从来不是牢笼。
那一刹那,乔羽凝只觉得牙齿连着天灵盖都跟着一酸。
妈的这也太甜了。
“我们下去吧,让绣娘帮你把头发盘上,陛下马上就来接你了。”
乔羽凝声音难得放缓,走在前面帮时然引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