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看着面前的浓缩安瑞克,还不等张嘴那股子药味就冲了上来,季风干呕一下,摇了摇脑袋:“不行不行,这玩意我咽不下去。”
他从小吃药就费劲,打心底到生理都接受不了这个药这个东西,尤其是中药和冲水的药物。
“喝不进去?那没办法了,作为医生,病人不配合的时候总是要有点强硬手段的。”程子毅挑眉,张嘴将安瑞克全部含在嘴里,随后强势地捏开季风的下巴,把药灌进了他的口中。
唇齿相依,季风感受着退烧药被一点一点渡进口中,药味直冲头顶,几乎下意识就要吐出去。
偏偏程子毅的舌头抵着,强迫地拽着季风的头发往后一带,季风滚动着喉咙,最后还是把药咽了下去。
被药味呛得眼尾泛红,季风擦了擦嘴巴:“你在医院就这么给别人开药方的?”
程子毅把水杯递给季风,眉毛挑起,眼底戏谑:“怎么会,这是程夫人专属的喂药方式,只此一份。”
水刚进嘴,季风差点就全喷在了程子毅的脸上。
这老狗比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难以言喻的甜意漫上心尖,季风哄着耳朵低下头,没有否认。
退烧药带来的嗜睡感尤为明显,没过多久,季风就眼皮发沉,最后用着鼻音,声音小的近乎呢喃,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我...睡会。”
程子毅捏了捏季风的发尖:“睡吧。”
坐在阳台,程子毅打开电脑,手指灵活地敲击在键盘上。
电话响起,程子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犹豫地接起电话。
“有进展了?”
“老板,根据您发来的那份资料,我们已经找到了这四个人,女的在市中心的一个酒吧里坐台,剩下三个男的有一个是普通公司的职员,其余两个没有工作,经常混迹在酒吧里,似乎和那个女的关系不错。”
程子毅勾着嘴唇,眼底笑意一丝也无:“把资料发给我,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电话那边挂断后,将资料拷贝了一份发给了程子毅,程子毅点开定睛一看,唇角咧得更高了。
那个女的,是去年想要勾引自己结果被他扔出去的家伙,想不到换了个酒吧,还是不知收敛。
看着床上昏睡的季风,程子毅甩了甩头:“这点阴影,老子一定当着你的面把他们给碾的稀碎。”
...........
徐扈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离开了,说是档期临时发生改变,要提前回去。
他眼底乌青,整个人都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再也不复往日爽朗温润的模样。
了解徐扈的人都知道,徐扈不爱带手套,因为大家都夸他的手很漂亮,所以他不喜欢自己的手被遮住。
可徐扈走的那天,他带了一双皮质手套,将那双手掩盖的严严实实不漏一丝缝隙。
似乎被遮住的,还有他曾经骄傲又扭曲的自尊心以及见不得人的心思。
时然的胃炎因为吃了油腻的烤肉后复发,一整晚上吐下泻,还伴着低烧和轻微的痉挛,情况有些严重。
陆沉几乎是什么都顾不得,抱着时然就去了附近的人民医院,等时然稳住情况后,又包了私飞返回A市。
从那过后,陆沉再也没让时然吃过烤肉和任何垃圾没有营养的小零食。
时然惨白的面色以及捂着胃跪坐在地上的模样差点将陆沉逼疯,一向引以为傲的沉稳冷静在那一瞬化为粉末。
好在一切都是有惊无险,跟着陆沉一起回来的季风和程子毅看着时然生龙活虎的模样,可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