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抬起眼皮，看着神游天外的霸天，亲吻微微加重力道，牙齿直接刺破了霸天的嘴唇。

霸天疼的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不专心，嗯？】

男人的声音依旧机械，可霸天却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

【小的哪敢啊！！老大亲我那是小的至高无上的荣幸！全家都为我骄傲！】

霸天卖力地拍着马屁，却没有注意到霸天在提及‘全家’时眸子倏地一暗。

【老大，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你们为什么会长的一模一样？】

霸天小心翼翼地问着，眼中好奇欲高昂。

上一次上司就说，不管有人跟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能信。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有那个人为啥认识他啊？！

上司摸了摸霸天的头，对于霸天的问题避而不谈。

【你不需要知道。】

蓝眸的深处，是如同冰川般的冷漠和无情。

霸天不需要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在上司的大手碰在头上的那一刹，原本毫无记忆的大脑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被压在最角落的，已经模糊到堪称遥远的记忆，被掀起了一个缝隙。

漫天的血色，兵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和求饶哭喊的声音此起彼伏，到处都是布满死气的绝望。

这是...什么？

霸天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然满是鲜血。

“不...不要！！！！”

霸天痛苦地失声尖叫，整个人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

男人揽住霸天，大手覆在他的眼睛上，蓝色的光一点一点钻入霸天的体内。

良久，霸天终于安静下来，他缓缓睁开眼，嘴唇微微一张一合，声音细若蚊呐，可却让男人瞪大了眸子。

“归玄...”

话音刚落，霸天就彻底晕了过去。

上一次霸天叫他名字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清了。

或许已经过了千年，又或许过了万年。

本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再想起来的打算，却没想到霸天自己强行唤醒了记忆。

【睡吧。】

归玄垂眸，蓝色的眸子中卷起墨一般的沉色，手上的光芒炸开，覆在霸天额头上，随后缓缓弱了下去。

目光扫向虚空，归玄面上扬起残忍地笑容，语气平淡却丝毫没有和霸天对话时的机械。

“他恢复了一点记忆，你很开心？”

............

霸天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上司的怀里。

等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