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敛起自己刚刚灵动鲜明的表情,只露出了一个内敛的笑容,看着温瑟尔。
可时然也是这样,温瑟尔依旧是嫉妒的发狂。
“看来我似乎打扰了你们两个的聊天,不如你们再聊一会?”他说的绅士又谦逊,表情上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更加坦荡。
埃洛没有看出端倪,但时然察觉出来了。
温瑟尔大人现在的心情非常差。
“我和埃洛殿下聊的差不多啦~”他软软拒绝,在温瑟尔面前,依旧选择了用敬语。
埃洛也是聪明人,他察觉到了时然对待温瑟尔的态度,立马顺着时然的话往下接。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给父皇寄一封信,以免他担忧。”说着,埃洛微微颔首,算是道别。
送埃洛离开时,时然被禁锢在了城堡大门之内,他只能目送埃洛骑马离开。
见时然还站在窗口看着埃洛离开的身影,温瑟尔冰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这么舍不得?怎么没留他在城堡里待几天?”
时然没有慌张也没有躲避,他脸上带着红晕:“埃洛殿下告诉了我很多美食的做法,您之前一直喂给我蔓越莓的小蛋糕,我以为您也会喜欢吃,所以就准备记下来想给您做。”
温瑟尔的手一路向下,顺着青涩的喉结划至锁骨,他扯开时然的领口,在那白嫩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是么。”温瑟尔的语气不咸不淡,很显然是不信的。
吸血鬼向来自私又冷漠,他们从不信任他人的话语。
他不容拒绝地将时然打横抱起,大步走回自己的卧室中。
时然有些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袖口,他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温瑟尔大人一定是以为自己攀上了埃洛的高枝想要背叛他,不然不会这样生气。
“温瑟尔大人您真的不尝尝吗?可是我很想给您做。”时然对视着温瑟尔的眸子,那眼睛里纯澈坦荡,看着他时无半点心虚。
“可以。”温瑟尔来了兴致,他将时然放在大床上,整个人欺身而上:“但是你现在最好乖乖留在这里,别再做让我生气的事。”
时然看着身上人猩红的眸子,似乎在某个瞬间,和记忆力的碎片重叠在了一起。
为什么...这么熟悉?
............
温瑟尔被紧急召去了皇宫,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赶了过去。
那眉宇间的嘲讽和漫不经心令人看了脊椎泛凉,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艾琳达看着站在大殿之下的温瑟尔,她狰狞的表情再也收敛不住。
“温瑟尔,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温瑟尔双手环胸姿态怡然优雅,他勾着唇角,那俊美妖冶的五官上并无其他情绪,仿佛在看跳梁小丑杂耍一般。
“我知道你是吸血鬼,你以为我这次把你叫过来是干嘛的?”艾琳达恨透了温瑟尔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胆怯,哪怕死亡。
“知道了又怎么样,想杀我?”温瑟尔的语气倦懒,隐隐带了丝不屑和轻佻的笑意。
艾琳达狞笑着,她的笑声尖锐地回荡在大殿之内:“我查阅了古籍,你现在脚下踩着的,就是这个除魔阵的阵眼啊。”
用小刀狠狠将自己的手腕划破,血液蜿蜒抵在地砖上,随后像是有生命一般涌入阵法内。
刹那间,巨大的阵法散发着诡异可怖的红色,那光柱直冲云霄,随后凄厉的惨叫声也开始不断响起。
但凡距离光柱很近的生灵,都被阵法夺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