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简云川看了他一眼。

“没什咳咳……”吞到一半的东西呛进食道里,顾森羽扭过脸剧烈咳嗽起来。

简云川端起自己的水杯递给他,又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慢点,没人跟你抢。”

“咳咳……谢谢咳……”顾森羽脸色涨红,接过水杯灌了两口。

等他的咳嗽声渐渐止住,简云川收回手,又顺手端起同一杯水喝了一口。

对面的卓旭尧不由揉了揉眼睛。

这人是谁?

“你的洁癖呢,简云川?”卓旭尧满头问号。

简云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的废话。

“你还记得上大学时,有一回我打篮球回宿舍,实在是太渴了,就拿起你的杯子喝了半杯凉开水,结果你干什么了?”卓旭尧一想起这个就来气,嗓门都不由自主提高了,“然后你居然用消毒水洗杯子!我嘴巴里是有什么病毒吗?”

顾森羽“噗嗤”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简云川无动于衷:“你记错了。”

“我才没记错!”卓旭尧一脸忿忿不平,又在好兄弟警告的眼神中偃旗息鼓。

*

吃过午饭,三人回到未来科技。

下午卓旭尧要见一个大客户,简云川要全程陪同,小顾总表示理解,自个儿找了个小会议室,和林秘书远程开会交流。

开完会后,玩了好半天手机,简云川还是没回来,他只能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玩。

玩着玩着就有点困了,渐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一直盯着他,顾森羽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一睁眼,发现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夕阳西下,室内的光线变得暗沉,余下的最后一丝光线给对方身上镀了一层暗光,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姿态和气息却莫名熟悉。

“简云川......”顾森羽喃喃叫了一声,忽然觉得这一幕像是在梦里发生过。

“嗯。”简云川应道,“是我。”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呀?”顾森羽彻底清醒过来。

他直起上半身,伸懒腰时察觉身上有东西缓缓滑落,一扭头才发现,肩上不知何时披了一件大衣。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简云川接过大衣,手指触碰布料仍能感受到余温,“晚上想吃什么?”

顾森羽站起身,笑眯眯地回道:“中午是卓总请的,那晚上必须我请客啦!”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会议室,迎面正好碰上卓旭尧。

“收工了收工了。”卓旭尧一边穿外套,一边问两人,“小顾总什么安排啊,喝酒去不去?”

顾森羽顿时来了兴趣,“去酒吧吗?”

“喝什么酒,就你那酒量。”简云川伸出手,捏住兴奋的小猫后颈,“一杯就往地上扑。”

“哎呀,我不喝,我就看着你们喝嘛。”顾森羽往后退了一步,睫毛扑闪扑闪,“你们喝酒,我喝果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