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半途被吵醒,再次入睡很容易,迟应也没真的生气,说完后又转过去,没多久就重新睡着了。
只是他还是空出了另一半床。
沈妄晃晃悠悠爬起来,迟应一脚踢到他胯骨,还挺疼的,他拎着被子重新上床,长发散落在肩头,小声嘀咕:“切,笑话,不要被子冷不死你,冻感冒了活该自己滚出去买药。”
然后他把被子盖在了迟应身上,也入睡了。
期中考试是周四周五,现在是双休日,迟应保持了睡懒觉的优良传统,连带着把沈妄也拖下水,两人几乎睡到了大中午,然后集体被饿醒。
“沈妄,出去买饭。”
“……”沈妄震惊,随即被气笑了,“你把朕当奴才唤?”
“谁让你不涂英语答题卡?”迟应冷眼,“这次意外说不定就是任务失败导致的,怎么,你还想置身事外?”
“但你觉得我这样。”沈妄指了指自己的长袍里衣,“你让我这么出门?”
“……”有点道理。
迟应只能自己爬起来,然后,勤劳地打开手机,点了一份外卖。
“你下楼拿,行了吧?”
“……行。”陛下已经快被迟应的懒震撼到了。
迟应找到了前不久刚买的拖鞋扔在沈妄脚边,又从抽屉里拿出新牙刷和新毛巾,然而掏了半天也没找出新杯子,只能随便拿了个一次性纸杯给沈妄。
“你先凑合用几天,等任务出结果吧,应该结束就能回去了。”
“嗯。”沈妄扎好头发,乖乖刷牙洗脸,他在这也生活了挺久,然而还是头一遭有人和他住在一个房子里,还是寄人屋檐下,不禁有些束手束脚。
迟应和他一样,哪怕看起来再淡然,但两人擦肩而过时,迟应本能的回避依旧毫不掩饰,虽然没有对别人那么冷漠,但委实算不得亲近。
房子本来就小,如今多了个人显得更加拥挤。
没多久后外卖就到了。
临行前,迟应善意叮嘱沈妄:“我有近视,不戴眼镜看不清,你走路上别被石头跘死。”
“……知道。”沈妄拆了袋桌上的巧克力饼干随便垫垫肚子。
迟应冷不丁开口:“那个昨天刚过期。”
沈妄一噎:“……”
“骗你的,去吧。”
迟应哪怕难得开玩笑,也好像只是顺口一说,神色毫无波澜。沈妄一时忍不住问:“我记得现代社会的人娱乐活动还挺多,你怎么……”
你怎么会是这么个性子,而且还是在朝阳般的年纪。
迟应猜出了他没说出的下半句,不过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懒散模样:“他们怎么娱乐,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饿了,快去拿外卖,出门记得把垃圾带上。”
沈妄顿了顿,没再多说,将缩小的铜镜揣到兜里,拎着垃圾默默出门,身影很快消失。
迟应则打开电脑,这个点也没人需要作业代写,他干脆把高三的政治巩固题扒拉出来,对着书挨个参照选项。
迟应在学习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之前成绩烂是真烂,后来的第三也是踏踏实实的年级第三。
这中间隔的是昼夜不分的疯狂补习,高一学的东西本来就多,迟应有段时间甚至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用一两个月的时间学完了高一一年的所有课程。
这种效率和最终的结果,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惊叹的,这才导致作弊的传言死死钉在他的成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