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烬尘秒懂:“不是陛下对迟应的喜爱,是类似于父亲对儿子的关怀。”
“……”
“敢问,陛下可信前世今生?”
沈妄吸了口气:“朕不管什么前世今生,朕只有一个问题,你知道阿应在哪吗?”
风烬尘低头:“这个……臣还得推算。”
“那就,现在算,我要见他。”
…
迟应面朝黄土背朝天,在桥下睡了一夜。
哪怕是他最落寞,睡在公园长椅上的时候,他也没直接露宿桥下的经历,然而昨晚的鬼天气下了点小雨,他没办法只能找个桥洞。
结果这个桥洞居然也是有主人的!几个胡子拉碴流浪汉模样的人把他拦在了身前,逼着他交“住宿费”,当时天色已晚,迟应没办法,只能给了三两银子,这才被允许住进去。
太阳慢悠悠升起,迟应也从睡梦中醒来,然而刚一睁眼,他就感觉身上不对劲。
似乎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口袋在找寻什么东西,迟应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他放荷包的地方,登时彻底清醒,他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厉声问:“干什么?”
“我……老子好奇你的衣服,不行啊?”
那人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迟应将荷包往里放了放,那贼眉又说:“你这衣服到底什么来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还有你这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敢剃发!”
“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迟应起身将衣服上的灰拍了拍,大概是衣服刚刚被别人碰过,迟应眼里带着些嫌弃之意,“我走了,感谢昨晚的收留。”
他小时候和王芹吵架,就会被迟淮赶出家门,那时候年纪小也没有钱开宾馆,他就只能露宿街头,时日久了,他早就习惯在外面睡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也就没人能偷他的钱。
可他还是低估了古代,尤其是这种荒郊野岭的杂乱。
哪怕迟应实际上再能打,他还是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俊秀小白脸,看起来格外好欺负,于是那几个垂涎他荷包一晚上的人不免起了歪心思。
“既然来了,你还想完完整整的走?”贼眉突然往他的腰部抓去,“兄弟们快抢!他有好多钱!”
迟应:“……”
十分钟后。
看着地上五六个像煎荷包蛋似的扑腾的大汉,迟应面无表情去河边洗了手,微弱的哀嚎杂糅在一起,还有几声“大侠饶命”,迟应觉得很是扰乱好心情。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北走,向皇城更进一步。
然而醒来后他还没有吃早饭,又走了一大段路,此时肚子咕噜噜的叫,已经饿的有些难受了。迟应左顾右盼,愣是没看到卖包子的。
逛了半天,他走到一处楼宇旁,立刻有一名打扮浓艳的女子跑来他身边:“这位俊秀的公子看着面色不好,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啊?”
迟应暗地里惊呼这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同时也点了点头。没办法,如果再找不到卖吃的的地方,他怕不是还没到皇宫就要揣着银子饿死了。
“啊,那太好了,公子随我来,我们这早饭种类可多了,公子可以慢慢挑选。”
“多谢。”
“公子可需要更衣?”
迟应默然片刻,虽然这个衣服为他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古代这些长袖长袍看着就不方便,于是他委婉拒绝了这热情德过分的盛邀。
“好吧,公子请。”
女人把他从门口往里带,两人一同上了三楼,可是越往里走,迟应越觉得不对劲。
这一股像劣质香水的味是什么情况?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些关闭的房门里窸窸窣窣的动静是个啥,但这并不能妨碍他看出这好像不是什么吃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