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的信息素,好像都消停了一会。

乾坤看他神色松了许多,冷霜般的眼眸里,缀着喜悦。

能得到沈矜的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乾坤露出了点真实的愉悦,才懒洋洋地指着他桌上的手机说:“刚是不是有电话进来?好像黑屏了。”

沈矜这才想起来,糟了!

果然,一通未接来电。

*

经过乾家的一顿暗箱操作,流程是以光速进行的。

沈矜下课后,看着刘其麦等人苦哈哈地在做卫生,惩罚的期限还没到,插班生也没怨言地做着,只是后来九班的同学开始不忍心,于是也会帮着一起做完。

今天沈矜帮忙做了一会,期间收到了好几张感动涕零的好人卡。

他不好意思说,是怕太早回去,然后又被室友的气息给惑到,他今天不想吃第三针了。

他走在绿荫过道上,收到了匹配室的短信,这回他淡定多了,以为又是什么系统短信。

然后就看到上面写着:[资料已审核完毕,请您于明日19:00带上相关证件,到公共安全匹配室进行登记。]

明天?

太快了吧?

沈矜吃完晚饭,一直窝在寝室里,时不时点开[讨厌兔子]的聊天框。

卷子摊在桌上许久,却没有做的迹象。他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时而站起,时而踱步,显得有些焦虑。

自从上次简短的约定过后,对方就没有再发消息。

无论怎么安慰自己,对方都是个陌生人,说不紧张那就是骗自己的。

沈矜在寝室转了十几圈,他想让情绪平静下来,迫切地想找点事转移下注意力。

然后就注意到桌子底下的伞骨,就是那天被风刮跑,又被乾坤捡回来的。

他八岁那年,离开谢家时,外面下着毛毛细雨,谢凌将自己的伞给了他。

沈矜小心爱护,时常保养,用了将近十年。

它还是到了寿命。

伞骨旁边放着一把完好无损的黑伞,是乾坤送他回来用的那把,已经晒干叠好,是昨天乾坤拿给他的,说是省的他出去买。

这把伞长得有点像原来那把,沈矜是想收的。

他决定以后能请客的地方,就不能含糊。

他拍了一张伞骨的照片给谢凌。

[表哥,这把伞退休了。]

谢凌应酬完回家,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谢凌早就习惯了这种冷清,低头看到伞骨和伞的组合,看背景应该是宿舍,感觉到小表弟依赖的信号,眼中含着笑意:[它年纪大了,该退休了。旁边的是你买的?]

一把普普通通的伞,居然用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