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了吧。
直到沈矜无意间发现,路边停着的车有点眼熟,好像是某人曾经用过的黑色路虎。
还有那车牌号,也挺眼熟的。
沈矜快速眨了下眼,微凉的心正在回暖。
还是来了,那应该不是想疏远关系吧。
他走向那辆车,顺便问问某人在搞什么飞机。
当乾坤发现沈矜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下意识地开了车门。
直到沈矜来到自己面前,他才低头看向眼前的人:“你谈完了?”
“嗯,你来了怎么不上去?”
“刚好看到你,想看你是准备再上去,还是一起回寝室。”
“回寝室吧。”沈矜看了下手表,距离和表哥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小时。
其实今天中午的时候,他看到了乾坤书包露出了一角,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他想看看,如果他不是自作多情的话。
乾坤到底送不送了。
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越下越大,今年的秋雨来的特别晚。
沈矜拉过还在发呆的乾坤,一起躲进了车子里,乾坤看了眼刚才被拉过的手掌,蜷起的手指刮过燥热的掌心,留恋着上面转瞬即逝的气息。
那只被锁在内心深处的凶兽,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冲破枷锁,将猎物吞骨入腹。
他已经濒临临界点。
只要一点点刺激,就能让他再也无法维持现状。
大雨漂泊,两个都没带伞的人,淋得半湿,回到寝室。
刚回寝室,今天的雷雨,把学校附近的电缆给劈断了,寝室这一片陷入黑暗。
沈矜听到外面同学尖叫的声音,他想去别的寝室借蜡烛。
黑暗中,被突然抓住了手腕。
“嗯?”
倏然,沈矜被轻甩到墙上,头还没撞上墙,就被一双大手垫在了后脑勺,挡住了冲击。
随之而来的是一具带着湿气的火热身体,距离沈矜不过几厘米的距离,沈矜的身体瞬间紧绷,进入备战状态。
这是他面对危机的本能,沈矜嗅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这让他迫切的想逃离。
心底,滋生出了害怕,那是性别上给予的全然压制,可对方的气息实在太熟悉了。沈矜咬牙忍了忍,还是没反击。
沈矜睁着眼,试图从黑暗中搜索对方,但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无声压迫。
“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可乾坤身上根本没有酒味。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别的寝室的人过来问他们要不要蜡烛。
沈矜刚要开口,乾坤忽然低头,靠近,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像在无声的告诉沈矜,别说话。
很快,外面的人以为他们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