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叔和三师叔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自然也没有意见,几人当即甩下一干人,潇洒地扭头就往外走。
“我还是第一次来B市呢,反正来都来了,不如到处去逛逛,师傅师叔你们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那要问掌门师兄了,我也是第一次来。”
“问我也没用,以前来这里都是开大会,每次我都是窝在青阳宫,从来没有去外面玩过。”
“嘿嘿!那我给两位师兄和师侄带路好了,前两年我处理了一件事,就是在B市,顺便耍了几天。”
“这里不是青阳宫的地盘吗?怎么有事不找他们,却找到你的头上了?”
“没办法,青阳宫收费太高了,那家人就是普通人家,请不起他们,正好他们有个亲戚知道我,就介绍我过来了。”
一行人脚步轻松,有说有笑的,竟然当真就这么毫无留恋地走了。
于家人:“……”
负责人:“……”
围观的众人:“……”
这个剧本似乎有什么不对?
“站住!”于宏冲着几个人的背影厉声喝道,“不解释清楚张阳焱修炼邪功的事情,你们想就这样离开?”
可惜师徒四人谁都没有理会他,三师叔还头也不回地高高竖起了一根中指。
于宏被气到了,抬手捏起法诀就朝他后心攻去,而他却无知无觉的眼看就要被击中,于宏嘴角已经勾起不屑的笑意。
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纤长雪白骨骼分明的手,食指轻轻一弹,那道青光便以比来时快了一倍不止的速度沿着来路疾速而去。
于宏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番变故,虽然勉强在身前祭起了一道防护,但速度却慢了半拍,被自己打出去的法术反击中的胸口,立时像被巨力撞了一下般,喷出一口鲜血仰天往后倒去。
三师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遭到了攻击,回过身抓了抓脑袋,对师侄道:“小焱你出手做什么?忘了我身上带着守护罗盘的?正好可以做个实验呢。”
阳焱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防护罩弹出来一时半会收不回去,你是想在这里等上八个小时,还是想像仓鼠一样滚着球走进市区?”
“呃……”三师叔尴尬地笑了两声,“也是哈,还是小焱想得周到。”
张泰河同二师弟悄悄地抹了一把汗,他们之前也都有仗着守护罗盘夷然不惧的想法,同样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好在三师弟先暴露出来,不然他们也要在徒弟/师侄面前丢脸了。.
就在师叔侄两人对话的时候,于家那帮人已经惊叫着扶住少家主于宏,然后飞奔过来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了。
“你们茅山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同道面前动手,伤了我们少家主!”
三师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于家人是不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脸?明明是他先动手背后伤人的,我师侄反击回去有什么不对?”
刚才那一幕众人都是看见眼里的,在场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于家的人想怎么说怎么说,那出声质问的人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好,这件事是我行事冲动了,”于宏被扶着站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道,“不过大家也看到了,这小子肯定是修了邪功,不然年纪轻轻的哪里来的如此高的修为?”
“我受了重伤拦不住他,还请诸位一起出手,万万不能让此人离开,以免放虎归山以后为祸人间。”
在场的众人不泛四五十岁的,当然能看出阳焱刚才那一招看似轻松其实一点也不简单,的确不像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能使出来的。
当中几个人还真被他说动了向师徒几人围了过来,其余人见有人带头,犹豫了一下也跟上前,瞬间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们围得紧紧的。
“于家人无凭无据,只空口白牙地随意污蔑我徒儿修炼邪功,你们一听就信了?”张泰河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顿时给气笑了。
他眼中明晃晃的嘲讽压得部分人垂下头,有了退却的念头,于宏察觉到他们的意图,立即道:“是不是污蔑不是我于家人说了就算,不过如果不是你们自己心虚的话,为什么不敢留下来由会长他们裁定?”
他说得坦坦荡荡的,倒显得挺大公无私,相对来说茅山派急着要走反而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刚才有所怀疑的人顿时又偏向了他。
“对啊!张掌门,既然你坚信你徒弟没有修炼邪功,那么为什么不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