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打伤的,是交易行主人。”他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说。
两名警夜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当真?”Z问,深红色的盲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自然是真的!”史密斯忙说。
他暗自窃喜,假如自己立了功,也许可以减轻处罚?
“他到底是谁?”色诺芬问。
史密斯皱起眉。由于秘术契约的束缚,他无法泄露交易行主人的身份。这可如何是好?
他只能试一试。也许只是描述交易行主人的外形,并不会触发那个可怕的契约呢。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说,“但我记得他的长相。”
“快说!”Z低吼。
“他很年轻……”
史密斯忽然瞪圆了双眼,惊恐万状地瞪着前方。
色诺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前方是一条空旷的走廊,什么也没有,史密斯到底在看什么?
“年轻,还有呢?”Z催促。
一道血泪顺着史密斯的脸颊蜿蜒而下。紧接着,他的鼻子、嘴巴、耳朵同时流出鲜血。他疯狂抓挠自己的脖子,好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目眦欲裂,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金发……金……”
史密斯仰面倒了下去。
色诺芬急忙跪在他身旁,探了探他的脉搏。
“死了。”色诺芬低声说。
Z垂下眼睛。即便死亡的是和他不共戴天的秘术师,他还是对死者抱有起码的敬意。
“是秘境交易行的那个契约。他们无法泄露交易行主人的身份,否则就会原地暴毙。”色诺芬在史密斯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只是我没想到,那契约竟然这么的……”
“立竿见影。”Z沉声道。
“不过我们好歹知道了一些信息年轻人,金发。”色诺芬顿了顿,“只是这范围也太广了吧!天底下到处都是金发的年轻人啊!就连咱们这儿新来的新人都是金发,总不至于他就是秘境交易行主人吧,哈哈哈!”
维柳裁缝铺。
维柳夫人站在店门口,踮着脚紧张地眺望远方。她儿子方才一声不吭地跑出去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等了许久,等到她都忍不住想去报警了,阿尔终于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之前裁缝铺那位年轻客人搀扶着他。阿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唇破裂,脸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衣服也撕破了。维柳夫人吓得魂不附体。
“阿尔!你怎么了!”她冲过去托住一瘸一拐的儿子。
“是史密斯干的。”阿尔推开母亲,独自走进裁缝铺。
维柳夫人捂住胸口“你怎么能去招惹那个人呢!你根本不懂奥秘哲学啊!”
“没关系的妈妈,他今后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们了。”阿尔望向段非拙,蓝眼睛中满是崇拜,“是这位先生击败他的。这位先生是秘术师!”
维柳夫人一歪头“秘术师?”
“先别说这个。您有纸和笔吗?”段非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