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在营业,现在他真的有点想好好做王爷的王妃了。
薛放离却道:“还不算。”
江倦茫然,“啊?”
薛放离没有与他解释,只是揽过了江倦,重新把他抱入怀中,江倦顺从地抵在他肩上,才把脸埋入,又听见薛放离道:“本王心悦于你,你只有一句好像没有意见?”
江倦故作镇定道:“……那不然呢。”
薛放离轻笑一声,“你为什么愿意给本王亲?”
当然因为——是给王爷亲。
他喜欢给王爷亲。
他也……喜欢王爷。
可江倦又有点说不出口。思来想去,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江倦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给你亲,难道给安平侯亲吗?”
“……”
薛放离脚步一顿,似笑非笑道:“你可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倦被看他得心虚,连忙躲进他怀里,薛放离看了他片刻,散漫地说:“本王再给你一点时间,好好想想你究竟该说什么。”
只要不逼他,怎么都好,江倦“哦”了一声,怂得像只小鹌鹑。
王爷明明知道的。
为什么还非要听他说出来?
就不可以意会一下吗?
江倦悄悄在心里抱怨。
王爷好烦。
养心殿。
时候已经不早了,养心殿内,却还一片灯火通明。
弘兴帝咳嗽不止,汪总管立在他身后,担忧地轻拍了好几下,直到弘兴帝朝他摆了摆手,汪总管这才退到一边。
“你们三人,朕最为倚重。”
弘兴帝支了支眼皮,目光依次从蒋森涛、顾云之与苏斐月身上掠过,有气无力地说:“一个是朕的大将军,一个是朕的丞相,还有你……苏斐月,朕时至今日,都惋惜不已。”
“朕知晓你不愿入朝为官,是有心结未结,”弘兴帝叹息道,“当年之事,致使你险些丧命岭南,九死一生、命悬一线,自此再不过问朝中之事,你师父白雪朝更是心灰意冷,辞官而去,是朕的错。”
他喟叹不已,“朕一时疏忽,痛失两名爱卿!”
苏斐月笑了笑,好似浑不在意,“陛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臣早已忘了这些事情,更没有什么心结,只是驸马太好做,不愿再起早贪黑了而已。”
他停顿片刻,又道:“这些年来,臣过得当真不错,有大把的闲暇时间,得了空更是与扶莺四处游山玩水,蒋将军与顾相不知道有多羡慕。”
弘兴帝摇了摇头,只是苦笑道:“……放离的性情与朕不同,朕优柔寡断,他却不是。既然你说已经忘了,那日后便辅佐放离吧。”
他终于说到了正题,扫了一眼其余两人,弘兴帝缓缓地说:“朕意已决,立放离为太子。”
“陛下!万万不可!”
顾云之一听,眼皮子一跳,皱着眉出了声。
弘兴帝一直有意立离王为太子,先前也并非没有提及过此事,当时苏斐月不在,但蒋森涛却是在场,他与顾云之的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