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骆玥这么一问,云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低骂了一声:“那些混账东西!”
骂过之后,云动再问一遍:“三姑娘为何回京了?”
算一下普通车马赶路的时间,骆笙动身时义父已经昏迷多日了。
这时盛三郎也琢磨过来。
不对呀,表妹不是接到了姑父的信才进京的,可算算时间姑父那时正昏迷,怎么写信呢?
看着少女沉静的眉眼,盛三郎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猜测:那封信该不会是表妹假冒的吧?
不可能,拿着一封伪造的信哪有这么沉得住气的。
再说了,祖母见过姑父的字迹啊,总不会认错了。
这个事情就有些离奇了啊——盛三郎挠挠头,一时有些捋不清了。
“五哥不是也在这里?”骆笙反问。
云动微微皱眉。
他有一双很浓的眉,眉峰如剑,脸如刀削,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冷酷感,可对骆笙说话的语气却算得上温和:“接到义父遇刺昏迷的消息,我就从金陵府赶来了。”
听了云动的话,骆笙心念急转。
正如她之前推测的那样,金陵府那边必然有关注骆姑娘姐弟的锦麟卫,就算没有时刻紧盯,她动身这么久了也该有消息传到作为驻扎金陵府的锦麟卫领头人,也就是眼前男子耳中了。
可云动却表现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如果他没有扯谎,那在锦麟卫内部传递消息上就出了问题,而这些与她遇到追杀恐怕脱不开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云动故作不知的可能,要是这样此人问题就大了。
“我知道了!”骆玥反应过来,“三姐,你是私自回来的!”
众人齐刷刷看向骆笙,包括盛三郎在内。
表妹难道真的是伪造了姑父的信私自跑回来的?
在众人注视下,骆笙微抬下巴,语气冷淡:“我回来的事只需要向父亲交代,莫非还需要向别人解释?”
不过就是伪造了封信回京,多大点事,一个个像抓到她把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