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石焱也不知道说啥好,干巴巴喊了一声。
卫晗并没理会他,转身往大堂走去。
屋里光线明亮,骆笙往椅子上一坐,淡淡道:“说吧。”
小七下意识缩了缩手。
因这个动作,络腮胡子一下子爆发了:“东家,小七还是个孩子!”
“所以呢?”
“所以——”络腮胡子顿了一下,似是下了决心,“您若是对小七有非分之想,我就带着小七离开酒肆!”
小七一听慌了,抱着络腮胡子胳膊喊道:“大哥,我不走,我要在酒肆当打手。”
怎么能走呢,走了还怎么吃到那些好吃的。
再说,这个差事可是他换来的,走了不是亏了么。
“小七,你松手!”络腮胡子扒了扒小七的手。
小七抱着他胳膊不放手:“反正我不走。大哥答应不走,我就松手。”
络腮胡子气得直瞪眼。
他为了这混小子都忍痛放弃在酒肆刷碗的肥差了,居然给他拖后腿。
还有没有一点当山匪的骨气了!
“杜大,你误会了,我只是求证一下小七到底是不是秀姑的侄子。”
因三人来历不清白,在酒肆里并不以名字相称。
“求证?”络腮胡子一愣,“不是有玉蝉吗?”
“玉蝉不是长在人身上。我听秀姑说她侄儿臀部有块胎记,所以替她看看。”
“姑姑怎么不亲自看?”络腮胡子脱口而出,“姑姑”叫得十分顺口。
骆笙看他一眼,淡淡道:“秀姑脸皮薄。”
络腮胡子一下子没了话说。
东家这话没错,姑姑要不是脸皮薄,就不会多两个大侄子了。
小七听了骆笙的话,却紧张起来。
“我,我那里——”
“有一个疤。”骆笙平静接话道。
这就是她看了后神色凝重的原因。
好巧不巧,恰好是宝儿有胎记的那个位置,有一个疤痕。
究竟是用疤痕遮掩了那块胎记,还是那里本没有胎记才用疤痕遮掩呢?
两种可能,对她与镇南王府来说却截然不同。
不过当晚是秀月亲眼见着未婚夫杨准带走了宝儿,杨准又把玉蝉给了小七,那道疤应该是为了遮掩胎记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