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苦读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母亲来了。”陶大公子挣扎着起身。
陶夫人按住儿子:“好好躺着。”
陶大公子不再动。
“好些了吗?”
“好多了。”
陶夫人点点头,示意屋内伺候的人退下。
等到屋中只有母子二人,陶夫人叹口气:“大郎,你这样心疼的是爹娘。”
“母亲不必担心,儿子会好起来的。”陶大公子这般说着,心中却空落落难受。
他明白父母是为他好,可一想到从此与那个恬静的女子失之交臂,心情就好不起来。
陶夫人摇摇头,语重心长:“大郎,你与骆大姑娘定亲几年,把她放在心上也是人之常情,这个母亲是知道的。”
“母亲——”
“你听我说完。”
陶大公子不吭声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哪有事事顺心如意的。何况骆大姑娘成不了你妻子,不代表你们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陶大公子眼一亮,带出几分急切:“母亲?”
陶夫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面上却丝毫不露:“骆家大难就在眼前,倘若骆大都督罪名严重,骆家姑娘只能为奴为妓,那时你若想安置骆大姑娘,我也不会拦着。”
陶夫人边说边留意儿子神色,接着道:“若是大都督没有累及家族,没了骆大都督这棵大树支撑,骆府败落也是必然。咱家只要透露纳骆大姑娘为妾的心思,骆家定然求之不得。”
陶大公子陷入了思索。
陶夫人见状,弯了弯唇角。
天知道她是忍着多大的恶心说出这番话的。
她可不想儿子与罪臣之女扯上任何关系,哪怕是妾室,骆大姑娘也不配。
先把儿子安抚住好好读书,回头娶佳妇纳美妾,到时候还能记得骆大姑娘是谁。
退一万步,儿子就算念念不忘,又算什么呢。
男人得到了,也就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