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骆姑娘养面首啊!
堂堂储君,什么美人儿没见过,真的不介意吗?
朱五忽然想到了开阳王。
他在有间酒肆当了这些日子账房先生,眼睛不瞎,早看出开阳王对骆姑娘不一般……
所以皇室中人的想法,都这么与众不同吗?
“就算太子觊觎骆姑娘美貌——”
骆笙扬眉:“这还不够吗?他可是太子,为了得到我万一对付我父亲怎么办?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我思来想去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
骆笙说完,朱五彻底沉默了。
他忽然觉得自投罗网不冤,骆姑娘实在太可怕了!
“五郎,把名册给骆姑娘吧。”兴叔开口。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管骆姑娘对太子不满是不是这个理由,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骆姑娘想让太子倒霉,这就够了。
“骆姑娘稍等。”
朱五走出西屋,抬脚往东屋去了。
书房中只剩下骆笙与兴叔。
兴叔沉默一瞬,开口道:“还没向骆姑娘道谢,多谢你在五郎落难时把他收留。”
“兴叔客气了,酒肆正好缺一个账房先生罢了。”
返回来的朱五停在门帘后,神情复杂。
他现在甚至怀疑他辛辛苦苦建立的杀手组织被一网打尽,只跑出他这条漏网之鱼,就是因为骆姑娘想要他这个账房先生。
有些事不能深思,一思考就心里难受。
朱五挑帘走进去,把蓝布包裹之物递给骆笙。
骆笙伸手接过,没有直接打开看,而是往袖中一塞站起身来:“多谢朱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相聚了。对了,朱先生还回酒肆当账房先生吗?”
朱五与兴叔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拱手道:“只要骆姑娘不嫌弃,朱某自然乐意至极。”
骆笙嫣然一笑:“那就好,省得我还要重新物色看得上眼的账房先生。酒肆晚间开门,朱先生带兴叔来吃酒吧,兴叔难得进京一趟。”
朱五只剩下干笑。
吃酒?别开玩笑了,要是敞开了吃一顿,兴叔也不必走了,从此留在酒肆打杂还债吧。
兴叔还不太清楚这些,客气应下:“自是该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