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么?并没有。
她以前就想得明白,再多的宠爱都是无根浮萍,男人为了利益随时都会变的。说到底,她腹中孩子才是最大的倚仗。
而这些生出念头的人却不知道她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想着这些,萧贵妃正了脸色,把玩着橙黄的贡柑淡淡道:“本宫想吃叫花鸡了,让窦嬷嬷去跟骆姑娘说一声,本宫有孕在身不便食用外面带进来的饮食,请她的厨娘进宫一趟。”
窦嬷嬷领命而去。
雪停了,青杏街路面被打扫出来,露出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两旁堆着高过膝头的积雪。
今年冬日的雪似乎格外多。
一顶青帘小轿停在不远处,窦嬷嬷走进了有间酒肆。
女掌柜一见窦嬷嬷进来,忙迎上来:“您来了,快喝杯热茶暖一暖。”
窦嬷嬷取下厚重的大衣裳递给跟来的小宫女,问道:“骆姑娘在么?”
女掌柜递了杯枸杞红枣茶给窦嬷嬷,笑道:“眼下才是上午,东家还没来呢。“
“那秀姑呢?”
“秀姑也没来。”
窦嬷嬷喝了口茶,微甜的茶水令她舒适吁了口气:“还请打发个人去骆府说一声,贵妃娘娘召秀姑进宫做菜。”
“那您稍等。”女掌柜走到后边喊了壮汉去传信。
“萧贵妃召秀姑进宫做菜?”接到消息后,骆笙眉头微蹙,生出不妙的预感。
玉华宫每月派人来拿叫花鸡几乎成了惯例,只有一次主动召了秀月进宫,便是她以糕点暗示“早生贵子”的那次。
萧贵妃这次召秀月进宫的时间刚好在选妃落幕之后,由不得她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