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那个叔叔来了。”
骆笙眼神有了变化:“朱五的叔叔?”
蔻儿以为骆笙忘了这号人,提醒道:“就是几个月前吃了朱五一顿,害朱五预支了十几年薪水的那个兴叔呀。”
“什么时候来的?”
“三日前去了酒肆找朱五——”
骆笙拧眉看了蔻儿一眼:“当时怎么没来报?”
蔻儿被骆笙的严肃弄得有些懵,解释道:“乞儿来禀报诸王世子遇刺一事时,婢子多问了几句,乞儿才随口提到的。”
姑娘确实有些奇怪啊,朱五的叔叔来找朱五这么微不足道的事还要特意禀报么?
骆笙起身,再次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冷风吹进来,令她头脑越发清醒。
兴叔三日前来找过朱五,昨夜就发生了诸王世子遇刺的事,这二者间是否有关联呢?
发生一件事,想要分析背后各方,看谁得益、谁受损最明白了当。
诸王世子殒命,是永安帝绝不想看到的。至少在眼前,对他来说把诸王世子捏在手心令诸王投鼠忌器才是利益最大化。
那么诸王世子出事,谁会有好处呢?
定东王算一个。
枪打出头鸟,朝廷集中一切力量对付定东王,对定东王来说压力颇大,而诸王卷入战火就不一样了。
那么朱雀卫呢?
骆笙想到被父王视为底牌的那支精锐卫队,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如果朱雀卫想替镇南王府报仇,刺杀诸王世子把水搅浑算是最轻巧的法子。或许从此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能冷眼看着永安帝丢了江山。
骆笙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