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雪白中衣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轻轻转了转手腕上的金镶七宝镯。
算一下时间,若是一切顺利,半个月内朱五也该带着东西回来了。一同带回来的,还会有部分朱雀卫。
有钱有人,面对行事肆无忌惮的长乐公主她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正月十八那日,有间酒肆如青杏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一样开门了。只是赵尚书那些本来憋了一个大年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的大臣却不见身影,来吃酒的只有三三两两不问国事的勋贵。
骆笙对此并不奇怪。
诸王世子命丧京城的消息已经传开,虽然以她的身份不能及时获悉四方动静,但想来不会安生。
远有诸王蠢蠢欲动,近有萧贵妃早产诞下一个随时可能夭折的小公主,文武百官若继续吃喝玩乐,说不定就要成为皇上撒气的倒霉蛋儿。
至于那些闲散勋贵,醉生梦死才是本分,倒是不必担心太多。
正如骆笙所料,几份急报堆在龙案上,令永安帝面罩寒冰。
继定东王之后,又有二王反了,剩下那些亦不安分,随时可能加入造反大军。
虽说诸王世子遇刺后永安帝就有所料,一方面传旨各地都卫严密监视诸王动静,一方面挑选合适将领为事态进一步恶化做准备,但各方乱子一起还是有焦头烂额之感。
更令永安帝愤怒的是,河西都指挥使与平西王勾结,一同反了。
这样一来,西部登时大乱。
永安帝起身,负手来回踱着步。
一名小内侍在门口处冲周山挤了挤眼。
周山走出去,低声问:“什么事。”
“国师出关了。”
周山攸地一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