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成脸微微红了,岔开话题:“这里……经常有妖出没吗?”
“我前日虽然已经看出会下雨,但是却没想到会下这么大。”孔明幡顿首,严肃道:“宝儿千万记着,无论夜半、还是大雨,都千万不可独自出门。夜里鬼怪横行,雨天妖物出没。这二者连修为不精的道人都忌惮三分,尤其是当一个人落单的时候最容易被邪祟侵体。”
丁宝成道:“修为不精的道人……你是说我吗?”
孔明幡看了一眼他先前受伤严重如今还稍有拐故的脚腕,没有直言,只说:“虽然宝儿炼制丹药的能力了得,但还是不宜冲动冒险,你这样受伤,我特别担心。”
丁宝成欲哭无泪地看天:
话说的那么好听,明明就是嫌弃贫道修为不精……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唉、超级令人不快,尤其是被孔明幡轻视……更是令人不快好吗。
他正分神,尚未察觉就被一群突然从旁边的芦苇丛生的沼泽地里跑出来的几个小混混围了起来:“把银子交出来!”
丁宝成把孔明幡拉到背后,看着十几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还人手一把刀。
丁宝成皱眉道:“你们大白天地公然抢钱?”
领头的男人看着丁宝成眼睛一亮,对被丁宝成挡在背后的孔明幡嘲讽道:“小白脸儿!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让哥儿冲前面真是个怂逼。怪你自己闯进了爷几个的地盘,那你的这个俏夫郎就归我们了,钱拿出来饶你一条狗命!”
孔明幡眉头一动正要上前就被丁宝成拦在了背后,后者柔声道:“夫君,你不用管我,把钱给他们谋一条生路吧。”
孔明幡看他对自己眨眼睛,点头把钱袋递给了丁宝成:“好。”
丁宝成晃了晃手里的钱袋道:“你先放了我夫君,不然钱袋我就扔旁边的水里,谁也得不到。”
“放人。”领头的挥了一下手。
孔明幡回头看了一眼丁宝成,后者摆摆手:“再见。”
几个混混推了一把孔明幡:“个怂逼,赶紧滚!”
丁宝成看孔明幡走出了很远,脱离了危险范围,冲着一边脱衣服一边靠近的混混粲然微笑:“几位施主想跟我玩玩吗?”
“哈哈哈!当然了,你这么一个俏夫郎谁不想尝尝鲜儿?”混混们争先恐后地朝着他扑过来。
丁宝成动了动指节:“正好,贫道今天确实想好好玩玩了。”
“啊!”
“啊啊!救命啊!”
…
“小夫君!道长!英雄!饶了我们吧……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领头的趴在地上,被丁宝成踩着手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
丁宝成看着满地打滚的小混混们,挑眉:“上有老下有小还出来抢劫找哥儿耍?当贫道傻吗?”
“是我们鬼迷心窍,可是……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家人和孩子们都被充了公,没有办法了……只能落草为寇当了土匪……”领头的哭叹。
丁宝成皱眉:“我只听说财产充公,人又不是物品也不是能贩卖的牲口,如何充公?”
混混们七嘴八舌地说:“谁说人不是物品不能贩卖!在那些当官的眼睛里,咱们三等贱民就是会说话的牲口!”
丁宝成心里一惊,怒道:“你说什么?把人当牲口贩卖,这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
回去的路上,丁宝成心事重重,孔明幡道:“宝儿,他们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在你们的世界,一定不是这样的。但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活法,你一己之力,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逆天而行也是枉然……”
丁宝成看着孔明幡良久,才开口道:“在我原来的世界曾经也有过跟你们一样的年岁,屈辱,分优劣等级。但是后来证明,也许我一个人的努力没有用,当所有人都尝试努力改变,那就一定能够改变一些事情。我们中华民族从跪着到站起来也不过短短几十年的时间,跪着挨打的年岁却横贯了历史长河。也许以后还会重蹈覆辙,但是我们尝试着去改变了,就代表是有希望有机会的。”
“中华民族?”孔明幡被他说得有些动容,沉静的目光落在丁宝成的脸上,专注而又虔诚。
作者闲话: 哈哈哈丁道长又在宣扬爱国主义啦,很快孔兄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