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仵作验证小福子身上残留的就是失踪的车夫的毛发和血液,只有物证人证不足他们没办法直接定罪,便打算屈打成招。
丁宝成若有所思:“你说……是谁报的官?既然那个车夫是失踪的,又是怎么能避人耳目的?毕竟他拉客的那个地方我看到有很多车夫,都长期相处他们一定能认出来那个失踪的车夫又出现了,而且官府总不可能直接就定位到小福子的。”
小福子道:“听闻……是金夫人带着人告密来抓我的。”
丁宝成眉头一皱:“明幡,你这个嫂兄可真是……极品。”
孔明幡道:“不可无礼非议长辈。”
丁宝成:“他这种人有资格当长辈?”
孔明幡皱眉道:“只是此事未了,不知官府会不会刁难于你我。”
丁宝成正要说来一个打一个,没想到门外果然就破门而入了一堆人。
首当其冲的是傲气凌神的金氏,还有他身后的冯管家和带着的一队家丁。
“他们在家!各位老爷您看……小的就说他们在呢!”冯管家狗腿地踹开了孔明幡家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引进来一堆围观好戏的吃瓜群众还有几个犹犹豫豫左顾右盼的衙内。
孔明幡皱眉起身:“嫂兄,不知你带人硬闯我府上是何意?”
金氏抽着长烟把嘴里的烟雾往孔明幡吐了过去,咬着牙哼道:“家门不幸,你这个克星不止克死了老太爷还想连累我们家吗?若是我不大义灭亲如何对得起皇上对我家德瑞的信任!”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金氏得了鼓舞,斜着眼睛蔑视着丁宝成道:“别以为你昨天晚上干的好事我们不知道,自己肮脏龌龊还想犯了事靠着出卖你夫郎的色相来迷惑朱大人!”
丁宝成气的快要炸了,他含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个脏货自己知道……”金氏啐了一声。
“等等等等……金夫人…你好像弄错了,我们今天不是来抓人的,特地来请丁相公和孔二爷去府上吃饭赔礼道歉的!”那几个衙内尴尬地站在一边,一听这话说的越来越不对味儿。
不止围观的人惊讶了,金氏和冯管家尤其是狼狈不堪:“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衙内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不绕弯子直说吧。
他们本来觉着直接来找丁宝成和孔明幡有些过不去面子,就想着要找他的嫂兄来帮忙说说情。
没想到这金氏你看他们来找孔明幡,不分三七二十一话都没听清就直接带着人来了,还给整了这么一出,非但没帮上忙还尽戳篓子,只怕是要把丁宝成他们得罪大发了。
想到这里几个衙内赶忙止损,解释道:“先前是我们朱大人误会了他家的仆从小福子犯了事,我们今日沿着那日小福子所说,在丛林中搜寻果然发现了一条被他们除了的巨蟒,而且在其旁边确实发现了人皮。”
众人哗然:“这怎么可能?海里的妖物只会在夏天九月下旬的半个月梅雨时节出没,现在才不过阳春三月怎么会……”
衙内也是苦着脸:“所以说当时我们都不信,心想这怎么可能!谁曾想这是真的,仵作已经验证那张人皮确实是之前失踪的那个刘车夫。”
“会不会是人为?”金氏若有所指的看了一下孔明幡和闻声踉跄着出来的小福子。
丁宝成冷了脸:“有你这样的吗?不盼着一家人好,净想着污蔑小叔子。”
衙内闻言也帮着说了两句:“金夫人我明白你的顾虑,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人怎么可能作得出那种手法剥皮,确实是妖物所为。大伙赶快都散了吧,近期下雨天千万不要出门!”
“好好好,太恐怖了!赶快走赶快走……”众人说着满脸恐惧地纷纷散了。
金氏和冯管家面面相觑,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孔明幡寒声道:“嫂兄也请回吧,希望下次没有我的允许,诸位再也不要踏入我家中半步。”
金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带着人拂袖就要走。
丁宝成喊了一声:“等等!”
金氏瞪着他欲要发作,看了一眼几个盯着他看的衙内又把话咽了下去,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