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儿看到丁宝成已经醒了赶忙一边给他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一边笑着说:“大哥哥!擦脸。”
丁宝成苦笑着接过闵儿想帮他擦拭的毛巾抹了抹脸:“你从哪弄来的钱买吃的?”
闵儿嘴巴嘟了嘟,他眼神微微闪躲:“乳父之前给过我钱……”
丁宝成脸色微寒,沉声道:“闵儿,你想跟着我就记着从今日起不可再说谎、不可偷窃、不可行恶事。可听清了?”
闵儿小脸一红,低头小声说:“我……乳父每次都让我去给他偷东西,我……我以后一定改!”
丁宝成叹息一声,从袖口里面掏出钱袋拿了几块铜板给他:“你想帮我买吃的也可以,一定要给钱知道吗?我身上还有一些钱够我们两个人用一段时间的。”
闵儿小声嘟囔:“钱总有用完的一天……”
丁宝成摸了摸他的脑袋:“就算身无分文也绝不可行窃,况且有手有脚怎么会愁没钱花?罢了……今天我就带你出去,一起卖符纸丹药赚钱。”
闵儿闻言欢喜地拍拍手:“太好了!我帮大哥哥收钱!我识数还识字呢,可以帮着记账!”
丁宝成失笑:“小家伙这么厉害呀?”
“嗯!”闵儿趴在丁宝成腿上眨眨眼笑出两颗兔子牙,中间还有一道小小的豁口,可爱得丁宝成直想捏他肉乎乎的小肥脸。
…
“卖符啦,卖符啦!”闵儿穿着丁宝成给他缝制的白色小道袍,头发高高束起,甜甜的小奶音引得周围围观的人都纷纷来看。
只见这一大一小组合格外喜感,白衣服的年轻人遮得很严实看不清楚面容,但他气质不俗谈吐温和很让人心生好感。
这小家伙又白白嫩嫩,还知道叫人,叔叔爷爷地叫了一圈,围观的人全都不自觉掏了腰包,这符纸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用,但是花钱买个心安。
尤其是因为符纸画的非常好看,花纹简约而又大气,回家了挂起来也能当个摆饰或者夹到书里当书签,都挺好。
最主要的是并不贵,价格很公道。
丁宝成摊子上的符纸很快就卖完了,丹药也卖出去几颗。
因为他初来乍到,所以这灵符和丹药是否有用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
但是他觉得不出个几天,有人生了病或者中了邪,这效用就突出来了到时候销量肯定更高。
只不过丹药花费的精力比画符更多,药草虽然是他空间里的不用钱,但是每一颗灵草拿出去卖都值很大的价钱。
他也不想直接卖灵草,免得有心之人发现了横招祸端。
所以稍微提高一些丹药的价格,这样既可以赚一些生活费用,又可以免得落人口实。
毕竟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了,不是他一个,还是要讲究一些吃穿的。
丁宝成拍了拍还在卖力兜售丹药的闵儿,“小家伙,走了,带你吃好的去。”
“哦。”闵儿看起来赚钱赚的不亦乐乎让他走他还有些不乐意。
丁宝成好不容易劝着他跟自己走了,没想到却被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你这狗娘养的臭道士,个烂在泥里的人贩子!把我家小少爷还回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不错的半老男子,他容颜很是风情,穿着暴露,头上戴着大红色的花朵头饰,插着朱钗、涂着腮红。
看他额有两瓣花,是个夫郎。
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凶神恶煞,肩膀上扛着铁锹锄头,看情况是大中城近郊村落里的农夫。
其中有个男人上前揽着那花枝招展的夫郎腰,看来是他的相好或是丈夫,恨声说:“就是你把媚儿家的小公子拐跑了?小胳膊小腿还挺能耐!赶紧把孩子给我还回来,不然?哼。”
“你不是说你乳父病入膏肓了吗?”丁宝成皱眉看了一眼吓得躲在他背后的小骗子,也懒得跟他再计较,凝眉看向那花枝招展的媚儿:“你就是闵儿的乳父?”
“是你爷爷,把这小杂种还给我!”媚儿几欲咬碎一口银牙,眉头横竖:“不然要了你个王八日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