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不要了、不要了!”媚儿吓得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哭道:“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是我们眼拙有眼不识泰山!”
丁宝成收了法术,“你们切记以后绝对不可以为恶,多行善事……唔!咳咳……”
丁宝成背后那个原本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突然扑上来,用棍子重重敲在了他的背后。
丁宝成闷哼一声,眼神微黯,他转身避开还想继续打他的人的棍子,抬手折断了他的手骨:“不知悔改!”
那些人被丁宝成打得实在怕了,大壮拉着媚儿,抬着杀猪一般哭喊的行凶者,赶忙拔腿跑了。
丁宝成看他们人影不见了,这才微微动了动肩膀,刺骨的疼痛传来。
又受伤了。
他抬起麻痛难忍手臂擦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血,低声道:“靠,最近水逆吗?怎么这么点儿背。看来得算算卦、避避邪了……”
闵儿看他吐血了吓得哇叫了一声,赶忙拉着他的手:“对不起……大哥哥!都怪我……对不起……呜呜呜。”
“小家伙……”丁宝成摆摆手:“我没事,扶哥哥去医馆。”
他正好想去看看为什么最近总是疲乏腹痛,最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的肩膀老是受伤。
如今伤上加伤,真是运交华盖了。
服用丹药对于灵体的复原大有裨,但是对于血肉之躯的损伤只能辅助愈合,并不能完全奏效。
丁宝成想着当务之急还得找大夫好生看看有没有伤到筋脉才行。
他被闵儿搀扶着去了医馆,看着对面山羊胡子的老医师给他号脉。
老医师脸上诧异交接着感伤,时而看看丁宝成时而看看闵儿,就是只顾摇头也不说丁宝成是哪里出了问题。
丁宝成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直感觉自己身患绝症怕是活不过明天了,无奈道:“老前辈……那个,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老医师闻言皱眉看了一眼丁宝成的卖药摆摊的装备,摇头叹息:“你这带一个孩子讨生活已是不易,如今有喜了,你家人居然还让你出来买卖……家里的郎君在何处,莫不是死了?哪有这样当丈夫的?”
丁宝成一愣,心中悲喜交集,道:“他确实不幸遇险,已经去了。有劳老先生了,请问多少钱?”
老医师一听脸上的悲悯愈发深厚了,他拿起毛笔写了一个方子一边抓药一边叹道:“苦命的孩子,不收你银子了,再赠给你几副草药,回去好生煎了喝,有安胎凝神之用。每隔半月来我这里帮你瞧瞧可有哪里不好的,可听清了?”
丁宝成道谢:“有劳,我看老先生有血光之灾,这道辟邪祛火符赠你,贴在床头可保家宅平安。”
那老医师脸色一动,嘴角抽了抽,还是好生的把符纸收了过来:“你这买卖做得怕是走火入魔了,回去好生调养,我看你血气不足哀伤过度,近日不要再出门了。”
丁宝成顿首拜别。
路上。
丁宝成手指搭在灵脉上唇边一抹苦笑,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怀孕了……
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只有他。
丁宝成叹息一声安慰自己这个小生命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让他可以永远记住孔明幡。
丁宝成想,孔明幡知道了大概也会开心的。
…
“殿下您开心吗?”宣朗含笑靠在栏杆上看着平素孤冷淡定的英王殿下此时手足无措欣喜万分。
“你说的……是真的吗?宝儿当真就在离我不过百里之内的大中?”孔明幡手指缓缓屈起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从震惊和欢喜中镇定下来。
纵使他想保持高冷,嘴角的笑意却根本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