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郁母一走,郁清的脸顿时拉下来,他找到打扫房间的阿姨,“王阿姨,我哥他房间的钥匙你这有没有?”

“怎么了?”王阿姨愣了一下,“是不是少爷有什么东西漏了?”

郁清心里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和保姆道,“我哥的资料落在房间了,他在学校急用,让我帮忙拿过去的。”

“噢噢这样啊。”王阿姨去房间摸了钥匙,满脸慈爱,“给,少爷。”

郁清上了楼。

王阿姨在下面有些欣慰,之前一直看都是玉少爷对清少爷好,没想到现在郁清长大了也懂事了,知道给哥哥拿东西。

拐了拐角到二楼,房门打开。郁清很少进郁玉的房间,单独进去的这是第一次。

郁玉的房间很整洁,主黑白色调,花瓶里有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郁清进去之后直奔衣柜,灯都没开。

一件一件看过去。

郁玉的衣服大多都是宽松款,也有几件正装,穿的很少。

只有一件西服外套——在衣柜的最外层,和常用衣服混在一起,被主人保存的完好,打理的整齐,一看就是认真整理的。

郁清的脸色僵硬,他把那件西装外套拿出来,翻开袖子,在袖口处摸到了隐蔽绣起来的一个小字。

——“沈”

这果然是沈虞河的外套!他没有认错。

郁清咬紧了牙关,在他生日那天,郁玉下楼的时候穿的什么他没看见,但他上去的时候,身上披的就是这件外套。

他只粗略的看了一眼没有在意,还以为是郁玉冷了自己披上的。当时在宴会的主会场,他看见只穿衬衫的沈虞河还好奇地问了一句,沈虞河却微微晃动红酒杯,漫不经心道“有些热所以脱下来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郁清攥紧了外套,他们两个是怎么搅合到一起的。

此刻,郁清已经忘了自己和沈虞河算得上是毫无关系,他们除了上次偶遇,这几天连面都没见过。微信的聊天倒是在持续,可惜的是沈虞河明显对自己冷淡下来。

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徐虎虎在办公室打了一个喷嚏,最近他忙于业务把手机交给老板之后就没有再管了,这回打喷嚏是谁在想他呀?

该不会是郁清吧?徐虎虎面色惊恐。

在郁清的心里,沈虞河只能是自己大海养的鱼,就算变成鱼汤,也得倒在自己的海塘。

郁玉是在抢他的东西!

郁清气得颤抖,他把外套扔在一边。现在郁玉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十分刺眼,在郁玉的桌子上,还有一张沈虞河手写的生日贺卡。

他大步迈过去,“砰——”的一声,花瓶被打碎在地。

还没等郁清再多做动作,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郁清?”

郁玉站在门口,微微靠着墙,看见卧室的一地狼籍皱了皱眉,郁清又发什么疯?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对郁清道:“我觉得你可以去藤竹私人医院看看。”别老是发疯。

藤竹私人医院是看精神病的地方。

郁清站在里面,冷笑着看他,脚下全是玻璃片的渣渣。

“该去看精神病的是你吧,哥哥。抢弟弟的男人,开心吗?”

郁玉这时看见了被郁清扔在一旁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