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还要拉回今天的早上。
郁玉把礼物放在卧室的桌子上摆好,便签在他的手心,他摸索着上面的字迹。
先生去K国,归期不定。郁玉的眼睫垂下,把这张便签折叠好,最后压在那束花的下面。
熊校草和他中午吃饭,说他像被妖精吸了精/气的书生一样。
“真应该拿个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熊野不客气地嘲笑道。
郁玉慢吞吞的吃饭,他也不应,连夹饭的动作都恹恹的,像个垂耳兔。
“振作点,沈虞河又不是不回来了。”熊野说。
“但是归期不定哎。”郁玉反驳。
没有明确的期限这点总是很让人难受,有一个确定的时间就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熊野道,“你好恋爱脑。”他就理解不了那种分别的心情。
郁玉吃了口茄子,细嚼慢咽,想了想道,“你要是这么说也行,虽然我还没有追上先生。”
“还没有追上?”熊野瞪大眼睛,他以为两个人早在一起了,郁玉总是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认知。
“你们两个都住在一起了,还没有追上?近水楼台先得月,都那么近了——”
郁玉接过他的话茬,“都那么近了,结果我的月亮还没有捞到。”
两人对视,齐声声叹了口气。
“你不行。”
“我不行。”
熊野和郁玉异口同声。
然后又叹了口气,是真的不行。
还没到上课的时间,熊野和他在路口分别,郁玉向他挥了挥手。
“我有点儿事儿,你先回去吧。”
熊野没多问,骑着自己的共享单车就走了。身影看着很潇洒。
郁玉坐车去了医院。
在这家私人医院住院的不仅有流产的郁清,受到惊吓的三公子,还有他怒火攻心晕过去的父亲。
于情于理郁玉都该过来看看。
医院的外面还有不少记者,拿着长/枪短炮纷纷想要得到新闻进展,郁玉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了电梯。
他戴着口罩,电梯的反光映出他有些冷淡的眉眼,遮住眼里的思绪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高级VIP在这所私家医院住的病房都在顶楼,电梯一路升上去,最后“叮——”地一声打开。
有几个病房外驻扎着保镖,黑西装立在门口,神情严峻。有一个打扮较好的贵妇人,攥着手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和郁玉擦肩而过。
是那位三公子的母亲。
郁玉进了她旁边的那个病房,里面躺着的是正在输液的郁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