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确实很心疼。他硬起心肠,铁了心让公主吃个教训,就不再哄他,只说:“公主睡吧,醒来就好了。”
容因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药效逐渐上来,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的闹钟响起,傅敛醒了过来,轻手轻脚地离开自己的房间,推开了容因的房门。
公主殿下晚上喜欢踢被子,还喜欢把制冷器开得很大,今天又还在发烧,傅敛不放心,就定了个闹钟特意起床看看。
果不其然,软被掉了大半在地下,床上的公主殿下只盖了一个角。大概是今天发烧难受得狠了,制冷器没有像往常一样调的很低。傅敛稍稍满意了一点。
容因因为发烧堵了鼻子,呼吸不畅,睡觉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张开嘴呼吸。
傅敛垂眸看他,容因脸上的红晕散了一些,唇色恢复了浅粉,微微张开的唇瓣里,嫩色的舌尖隐约可见。
“殿下……”
他的呼吸声依旧平稳轻缓,一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傅敛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慢慢地含住了公主小巧的唇珠。他的唇珠很小,不凑近看是看不见的,傅敛吻住他的一瞬间,脑海里在想,殿下的唇果然和他一样软。
他身上馥郁的幽香甜暖醉人,傅敛似乎被蛊惑了,舌头强行挤进容因的口中舔吻起来。他还在发烧,窄热的口腔绵软温暖,傅敛更深地吻下去。
“唔……”
容因发出细微的低吟。
傅敛的动作停滞一瞬,而后被这声音刺激得更用力起来,他咬了咬公主殿下红艳艳的嘴唇,分开时,声音很低:“很舒服,殿下。”
他的视线转向容因玉白圆润的耳垂,那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那颗痣似乎变成了他的心间血。
傅敛咬了上去,牙齿慢慢研磨着容因的耳垂,把它变得滴血一般的殷红。
容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然已经好了,整个人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他兴冲冲地去找傅敛,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只是很遗憾的是,傅敛带上了口罩,时不时发出沉闷的咳嗽声。
他感冒了。
容因愧疚极了:“对不起,是不是照顾我所以生病了?”
傅敛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容因就把这归咎为自己,对傅敛殷勤备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巧得不行。
而面对公主时不时的道歉,傅敛只是微微一笑:“殿下,这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