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茂明微微一笑:“请赵同知来为我分忧。”
赵赫林拱手,滴水不漏:“下官乐意之至。”
程茂明脸一沉:“赵同知认识杨武吧?”
赵赫林扫了扫那些闲汉,以随意的语气道:“是认识一个叫杨武的,怎么了?”
“出去说。”程茂明负手去了隔壁。
赵赫林跟了过去:“大都督要说什么?”
程茂明打量他神色,嘴角挂着嘲弄:“赵同知真是沉得住气。”
赵赫林依然面不改色:“下官不明白大都督的意思。”
“不明白?我看你是太明白了!”程茂明冷笑,“今早程树遭人袭击,偷袭者已经招认是拿钱办事,出钱的人正是杨武。”
赵赫林好笑:“可这与下官有什么关系?”
程茂明上前一步:“赵同知,你我共事多年,到现在何必嘴硬。”
赵赫林两手一摊:“我是真不懂大都督的意思,还请大都督说个明白。”
“那我便说个明白!”程茂明眼中射出冷光,直直盯着赵赫林,“两名劫持林大姑娘的要犯死在锦麟卫里,杀人灭口的那个内鬼就是你,通过杨武买凶杀人的那个主使也是你,因为你怕程树想起要犯的身份!”
“我?”赵赫林笑了,“大都督是在说笑话吗?我身为锦麟卫指挥同知,为何与一个闺阁少女过不去?”
程茂明定定看着他:“这名闺阁少女,还是魏王妃。”
“可我也没理由与魏王过不去啊。再者说,证据呢?咱锦麟卫对外抓人常常不讲证据,大都督该不会把这作风用在自己人身上吧?您口口声声说我指使杨武,可杨武人呢?这话是杨武亲口说的吗?如果仅仅因为下官与杨武认识就要承担这个罪名,大都督还认识下官呢,难道说是大都督指使下官的?”
啪啪,鼓掌的声音响起。
“我今日才知道,赵同知这么会说话。”
赵赫林微笑:“下官也是今日才知道,大都督对我如此有偏见。”
“哼!”程茂明拂袖而去。
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取悦了赵赫林,让他揪着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看来,程茂明就是气急败坏打嘴仗罢了。
玄武营就在京郊,负责调查的锦麟卫到了下午就回来了。
程茂明悄悄见了他。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