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门外的人扯着嗓子:“陛下!你的头疼!”
这声巨响像是一桶冰水,从上至下倒在钟阑头上,一下把他泼醒了!
糟糕,忘了昨夜对玄唐的嘱咐了!
钟阑以为今日两人的进度最多到第二步,连暧昧的门槛都没跨过去,于是让玄唐在早晨两人忙于政务时敲门,来助攻。
助攻的办法是玄唐自己想的,方法无比简单:钟阑的头疼有后遗症,需要用香灰涂抹脖颈沿着脊柱一路向下的整个背脊。
玄唐只需要提一嘴,相信闻姚会很乐意自告奋勇帮忙。
此时,玄唐面无表情地端着香灰盆,眼神如死鱼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助攻毫无价值。
不,还是有价值的。譬如此时,闻姚听到需要帮忙涂抹香灰时,眼中的亮光更甚了。
“涂抹的不能太厚。”玄唐嘱咐他,“薄薄一层,能看见皮肤为宜。”
他丝毫不管钟阑向自己投射的求救眼神,把盆子往闻姚手里一递,二话不说溜了。
“陛下,先帮你涂香灰吧。”
钟阑脸色难堪。
这还是不一样的。
涂香灰时,他不能乱动。香灰铺得很薄,指腹的温度完全贴着他的后背。
若进度很慢,此时是暧昧的好时候;可若进度飞快,临门一脚,这无疑是一次折磨。
“先别管香灰……”
闻姚正色:“头疼要紧。”
钟阑:“……”
钟阑撑着桌子,咬牙,丹田一阵难以压制的燥火夹着对昨天的自己以及玄唐的“亲切问候”,让他的脑子越来越昏沉。
十二月里涂香灰却涂出了六月在田里打滚的架势,丝丝冒出的冷汗混合着灰土,一流一流地往下淌。
闻姚在他背后:“陛下。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知道。”
闻姚:“那你能给我一点点喜欢吗?”
“一点点?不可以。”
闻姚涂抹的动作一顿。
钟阑因为难以压制情动而大喘气:“朕又不是施舍你的。朕就这么点感情,要就拿去。”
后背那只停住的手微微颤抖。良久,他淡淡说一句:“涂好了。”
钟阑松了一口气,像是脱力了。闻姚替他拉好衣服,然后将人横打抱起,安放在沿窗口的卧榻上。
钟阑:“?”
来这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