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答案的匠人:“……”
闻姚也有些日子没在朝里了,此时竟有些陌生 这满朝文武被钟阑同化得差不多了。
远处的大臣中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连忙远远鞠躬:“参见殿下!”
钟阑忽然转头,看向他。
这一眼,多情眼里亮晶晶的,似乎只有闻姚一人。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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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姚带着这些匠人将在京城郊外举办展示,这几日也随器术局诸位住在城中院子里。钟阑每日都唤他入宫,然而他每次都冷淡地处理完事物赶紧出宫。
云诚公主提着水壶在院子里浇花。院外传来嘈杂声,显然是闻姚回来了。看着日头,明显比前两日晚,然而今日本无大事,云诚啧了声,大概闻姚的病又犯了,耽于钟阑连脚步都迈不动了吧。
果然,闻姚走入院子时步伐节奏松散,似乎心不在焉。
“你有暴露吗?”云诚清清嗓子,觉得自己作为军师得负起责任,“千万别打草惊蛇。”
闻姚摇头,别开眼神。
云诚立刻发现:“你该不会又对他动心了吧?”
“……”
“我就知道。你忽然说要给南辛一些火药方子用于防卫。心里总是惦记着他吧?”
“……”
云诚叹了口气,立刻说:“你先前说这次需要彻底控制辛国君,但不能吓着他、伤害他。既然如此,只能待罗国势力独大、南辛心甘情愿臣服才可。若是提前暴露,他可能就又被你伤到,甚至不遗余力地想要逃跑,你永远都抓不到他的心。此时多做多错,你离他越近,越容易暴露。”
“这是自然。”闻姚冷哼一声,穿过后院走入自己的厢房,“这点自控力,孤还是有的。”
“记得,在罗国吞并天下其他国家,成为说一二霸主前,你可千万不要贸然惊扰南辛,不然可得把爱人给吓跑了。”
云诚提着水壶,看着房门在面前重重合上,耸耸肩膀。
闻姚到底知不知道他刚才眼下有片心虚且旖旎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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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满朝文武齐聚京城演武场。器术局诸位已然准备好“新发明”的各种火器,来向陛下与朝廷交出答卷。
钟阑特意将闻姚的座位设得离自己比较近,方便他一时起意联合演武场上操控火器的士兵造反,”控制自己“。
他的眼神斜瞥,落到闻姚脸上。后者神色清冷无波,像是没注意到他似的。这般冷淡反而像小情侣在故意怄气。
他还在莫名其妙地以为自己渣了他呀?
钟阑不停端茶喝水,掩饰自己思考时的不安。闻姚调整坐姿的轻微举动都会挑起他心里雀跃的期盼。
既然认为被渣了,那就报复回来呀?夺走皇位,惩罚我,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闻姚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认真注视远方。
展示开始。
经过专门训练的火器士兵先拿出一个小黑盒,以引线点燃后迅速撤离,两息后再演武场上炸起一片尘土。
众臣都欣慰相视。
“火器局制作了三种不同武器。第一,为火蒺藜,可埋入尘土中制成陷阱或是防线,以长导线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