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光明的未来,班准暂时要不起这骨气,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回卧室里抓了件睡衣出来,再度躺回到沙发上。
。
荣潜这一晚睡得很不安宁。
外面尚未有熹微的晨光透进来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烦躁地坐在床上望着黯淡的天边。
不知又坐了多久,荣潜才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屏幕,发现才不过拂晓的时间。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阳台景色怎么样。
荣潜下意识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趿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看见仍旧在沙发上躺着的人,荣潜的心头顿时浮起怒意。
还说白之怕冷,他是忘了自己有多怕冷了吗?
荣潜见班准睡得还算熟,便不客气地走进白之睡觉的卧室,想要拿床被子给班准盖在身上,而且动作并没有放轻半分,吵得白之咕哝一声,不满地翻了个身。
班准的床上向来都有好几床的被子,虽然让荣潜很不理解,但还是慢慢知道了他这个习惯是因为缺乏安全感,非要像某种动物一样,将自己牢牢圈在正中,才敢安睡于片刻的温暖。
而此刻白之却鸠占鹊巢地盖一床,骑一床,看上去睡得香甜,独留这房间的主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蜷成一团,睡得战战兢兢。
荣潜瞟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将白之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拿来吧你。
做人不要太过分。
回到客厅后的脚步被荣潜犹如精神分裂般地又落得极轻,给班准盖被子的时候,荣潜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的颈侧。
还没来得及感受那上面的细腻触感,便被班准的体温惊到。
怎么这么冷,退烧针的劲儿未免有点猛了吧。
整天病恹恹的,还有闲心去照顾别人?
班准的热度已经尽数退了。
除了看不清漆黑一片的客厅之外,他的听力非常的敏锐。
清醒中,他听见有鞋底和地毯的摩擦声,从主卧那边传来。
难道荣潜生气了?准备动手了?
班准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可能荣潜跟他生气的原因,是他没有主动把白之给送进主卧里?
……但娶媳妇儿也没有这么着急的啊。
就算你俩都是主角,那也得按规矩循序渐进地发展啊对不对。
班准立刻开始反思自己今天到底有没有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答案自然是没有。
所以既然他没有对白之有不礼貌的举动,荣潜也没有道理大半夜出来对他行凶吧?
班准心下慌得厉害。
荣潜的呼吸声逐渐朝他耳边靠近——
紧接着,班准就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被人从客厅的沙发上抱了起来!
班准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