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荣潜已经离开了病床,正背对着他朝向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班准用手肘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尴尬地挠了挠耳垂,对荣潜说道:
“……我睡着了,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休息了。”
明明是来看病号的,结果病号却被挤到了床下,属实是有点缺德了。
还没等荣潜回过身来,班准就想起了自己给荣潜带来的东西。
“对了,我在大哥的办公室给你拿了巧克力。”
小孩子不都是喜欢吃甜的吗。
荣潜应该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班准忙掀开被子下了床,弓着腰在沙发上的西装口袋里翻了起来。
他撅着屁股专注地在西装口袋里摸索,掖在西装裤里的衬衫因为睡觉的缘故拱出了大半,隐约能看见青年劲瘦的白皙腰线。
荣潜顿时一愣,这种程度上的视觉冲击,让他连带着头上的伤口都刺痛起来。
为表歉意,班准硬是在医院里陪着荣潜直到伤愈,反复确认这位祖宗的伤况确无大碍了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公司,继续忙着这些天扔下的公事。
荣潜额头上的伤口平整得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因此出院后便立刻被甄不甲送回到了京大的宿舍楼里,继续终日默不作声地寻找着可以回家跟班准见面的理由。
。
班准但凡忙起工作来就顾不上身体,手中的项目完成后,他终于有时间瘫在家中的床上昏睡了十几个小时。
骤然放松下来的情况让之前积攒的病症都呈着铺天盖地之势朝班准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