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准几乎是瞬间就感知到了荣潜的情绪。
明明没有说什么,却像是把愤怒都揉进了碗中的食物上,让班准连看那碗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平日里,班准自认为是个不太在意其他人心情的粗人,可让班准感到意外的是,只要在荣潜面前,无论这小祖宗是开心还是难过,生气还是困惑,他都能最为快速地识别出来,并委婉迂回地帮荣潜解决掉。
“准哥,记得文文跟你说过什么吗?”
等到卧室里的低气压彻底散尽,文文也没了心情跳舞,立刻裹着大衣一屁股坐在班准的床边,凑到班准的脸前神秘兮兮地问道。
班准头晕得厉害,连自己姓什么都快想不起来了,哪儿还记得文文说过什么。
“不记得。”
班准实话实说。
“哎呀,笨蛋准哥,”文文虽然离开了风月场所,但言语之间还是会透出几分曾经的风姿,跟班准说起话来总是下意识地去捻班准的指尖,“我不是跟准哥你说过的嘛~”
班准想要下床跟荣潜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看文文跳舞,甚至还在文文马上就要脱衣服的时候出言阻止他了,及时进行了悬崖勒马的正确行径,所以事情并不像荣潜所想像的那样复杂。
因此他并没有什么耐心听文文把话说完,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后,就紧忙低头在床边找拖鞋。
“准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文文抓住班准的手腕,眨着眼睛:
“我之前就说过,荣先生必然喜欢你,绝不是你俩综艺上简简单单的合作关系。”
班准的脸色变红变绿又变黑,抬手弹了文文一个脑瓜崩儿:“疯了吧你。”
文文捂着脑袋笑得高深莫测,给浑身酸痛的班准按摩了一通后,便打算离开班准的家,不打扰恩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