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刚刚进屋的时候,班准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诧异。
估计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冗杂气息,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儿,在闹脾气了。
文文的话回响在荣潜的耳畔:
“荣先生,准哥是个体面人,他有自己的骄傲,如果他对某件事情不满意,是会产生一些阴阳怪气的情绪的,而这个时候,你务必要反其道而行之,他越闹,你就越顺着他,让他茫然四顾,而这个时候,你再去哄他,效果事半功倍。”
想到这里,荣潜打算先看看班准后续的行径,便淡淡地应了句:
“嗯,知道了,再等一段时间吧,等到钱凑够了的。”
他自有办法治这只随便提分手的小海獭。
回到卧室,荣潜迅速地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个能为他撑腰的号码的同时,还特意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
“妈……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准哥了,他现在要跟我离婚。”
话音刚落,卓眉眉女士义愤填膺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什么?!jaser你说什么?!你先不要哭,你跟妈说说怎么回事?”
荣潜听到那边隐隐传来了海鸥的叫声,还混杂着世界各国语言,便好奇地问道:“妈,您和爸在外面旅游?”
卓眉眉似乎找了个稍微僻静一点的地方:“是啊jaser,我们两个在夏威夷玩,也正因为这个,所以有段日子没给那小兔崽子打电话了。”
听完,荣潜仍是一副乖巧懂事、逆来顺受的儿媳妇样儿:
“妈,那我给您打电话,是不是打扰您了?唉,真的好遗憾,不能跟准哥一起陪您去海滩上玩,不能亲手给您拍漂亮的照片。”
卓眉眉当年跟班卓的奶奶相处得就非常好,所以她十分懂得让儿媳妇舒心,就是让自己顺心的道理。
因此在面对荣潜的委屈情绪时,她比当事人都还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