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准略显疑惑的声音此时犹如一道惊雷劈在荣潜的脑仁上,惊得他下意识丢开了手中的外套,回过头,面色不自然地答道:
“我以为是我的。”
班准有些吃惊,因此也就没听出荣潜语气中轻微的慌乱和故作镇定的辩解。
他拂了一把正在滴水的额发,趿着拖鞋朝荣潜走过去,弯腰捡起被荣潜丢在沙发椅背上又滑落在地的外套,也凑过去吸了吸鼻子,嘴里嘟哝着:
“有味道吗?回来的时候经过了一个臭豆腐摊,不过我走得还是很快的,应该没沾上味道吧?”
听班准说这些,荣潜心知他估计又是在应酬结束后,到与家相隔两条街的夜市买手抓饼和烤串儿去了,所以才会说自己可能沾上了臭豆腐的味道。
但是实际上,荣潜在他西装上嗅的,不是臭豆腐味儿,而是香水。
上次在影视城见到韩见的时候,他身上的香水也是这个味道。
荣潜眸色一暗,没说什么,直接转身走向厨房去给班准做晚饭。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韩见再不知死活地继续骚扰班准,那他就真的要为班准在现实生活中演绎一场真实版的“天凉韩破”了。
不知道是吃了手抓饼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班准的心情非常好,甚至在晚饭后主动邀请荣潜回到卧室去睡觉。
荣潜受宠若惊地躺在自己阔别了二十几个小时的枕头上,任凭班猪毛懒洋洋地坐在他的脸上,隔着厚重的猫毛,声音闷闷地对班准说道:
“年豆豆听说我们家里养了猫狗,哭着嚷着要来看看。”
班准被班鸡毛坐在胸前,说起话来要比荣潜好受一点,听见荣潜提起年豆豆,班准便来了兴趣:
“上次撑拉了进医院的窜稀小弟?”
荣潜无语地“嗯”了一声。
枉他荣潜一世英名,偏偏还有个以窜稀之名而时常伴随在班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