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谪仙般遥不可及又在冥冥中引诱着所见之人靠近、追寻,进而据为己有。

良久的沉寂过去,忽地响起一道低不可闻的轻哂,仿佛是打破沉默的一声号角。

接着是一句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师尊”

顾琏易唤出的这声极轻极浅,就像是生怕自己的声量太大,将眼前的这幕不知是真实还是幻境的画面击碎。

这样的场景,三年间顾琏易见到过许多次。

在那许多次里,师尊都离得那样近,却在他的骤然清醒间消失。

渐渐的,顾琏易减少了打坐,可仍总是在心底涌出思念时,主动陷入那如梦似幻般的虚妄中。

直至今日,当他真真正正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尊时,他怕了也怯了。

如这般优柔寡断、胆小且不敢正视内心的情绪,顾琏易此生唯独对师尊有过。

是即便儿时面对彼时尚于他眼中还是庞然大物的顾氏时都没有过的后怕情绪,眼下却是成倍翻涌起来。

随着他的出声,温淮也跟着开了口,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思念几乎要满溢而出,“师尊,您回来了。”

继而上最先发出哂笑的边泽,他扬了扬眉,视线凝聚在高位上那道修长人影,逐渐泛起丝丝侵略性。

他的师尊啊终于舍得回来了。

百里衍依次扫过几人,面容平静,旋即在三人的注视中抬手一挥,法光从他轻晃的袖袍下倾泻而出,三道正徐徐散发着微光的法器凭空被召了出来,淡淡灵力覆盖了一层,彰显着它们的威能。

“将之炼化后,可作为你们的本命法器。”百里衍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