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灰?”左深言惊诧道,“你们怎么在一起?”
假星灰恶趣味道:“他是我从晚宴偷出来的。”
“什么?”左深言面色微沉,他待在没有信号的天坑,对外面的大事一无所知。
安何补充说明:“我们合作有重要的事要做。”
听到安何是自愿,左深言握紧短剑的手悄然放松了些。
“汪!”毛毛兴高采烈喊出狗语,朝假星灰狂奔而来,在假星灰身前急刹车,四爪在地面划拉出清晰的印痕。
假星灰微笑摸了摸它的脑袋:“毛毛,你长胖了,看来陆鸦羽给你的伙食很好。”
长相跟星灰是一样的,声音也是,毛毛却忽然迷茫,不复一开始的喜悦激动。
野兽的直觉让它意识到不对劲。
……主要是毛毛先体验过安何的对待,相比安何来说,假星灰的态度总差了点什么。
嗯?毛毛猛然抬头,愣愣看着安何。
假星灰垂下眸,盖住眼里翻涌的情绪。
面对安何出的小纰漏他认了,这次他实在想不通毛毛的异样是为什么。
左深言和星灰没什么关联,自然发现不了暗流汹涌。
他在想参加皇室宴会的母亲,想起母亲对见到星灰的莫大期盼,连在病魔中挣扎都多出几分动力。
左深言在面对盗贼的情况下,首次选择暂时放下怪盗猎人的职责,没有将武器对准假星灰,进行毫无意义的抓捕。
他认真询问假星灰:“请问,您在宴会上见过我的母亲吗?”
“你的母亲?”假星灰一怔,乔千雁多年深居简出,左家就像没这个人,他也没关注过左深言的家庭情况,不知道左深言的生母就是乔千雁。
听到假星灰的反问,左深言心里一沉,看来他在宴会上与母亲没多少交集。
大概是没认出母亲。
左深言早猜到这种可能,但母亲完全没想过,她觉得星灰认出她的希望很大,却得到这种结果。
他抿了抿唇,不愿想象母亲的心情,也没有指摘星灰的立场。
星灰帮了母亲很多,他给母亲留下的童年回忆,至今还在支撑着母亲。
谁都不能要求他再多做什么。
“我们去找陆鸦羽。”安何说。
有假星灰做参照物,毛毛终于认出安何就是星灰,情绪极度高昂,围绕安何不停打转。听见安何准备找陆鸦羽,毛毛愈发高兴,伸出舌头舔向安何的脸,安何敬谢不敏地抬手遮挡,被巨狼使劲舔了下掌心。
假星灰觉得奇怪。
毛毛只会舔极其亲近的对象,除了星灰和陆鸦羽,还有第三个人?
左深言明白自己在天坑深处,会是安何的拖累,没有主动请缨跟安何一起,而是不放心地看了眼星灰。由于职业因素,他对盗贼有种天然的戒备心理,即使是大名鼎鼎的星灰也同样,“何先生,你要继续跟星灰结伴么?”
“嗯,他还是有帮助的。”安何点了下头。
假星灰勾起嘴角:“怎么,不放心我?”
“的确不太放心。”左深言直白道,“我虽然不是崇拜星灰的一员,但了解过星灰的传说,加上家母的原因,我对星灰也有很好的印象,现在见到真人,我发现相比传闻略显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