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太医卡了下壳,“陛下身体确实无碍,无需用药。”
沈郁恹恹躺了回去,敢情就他一个人身体虚。
孟公公送顾太医出去,将屋里伺候的人也一并带了出去。
“阿郁怎么突然想起要让顾太医给朕诊脉?”商君凛将人捞起来,抱进怀里。
沈郁扭了扭,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顾太医给我开了药,我以为陛下也要跟着一起喝呢。”
商君凛总算明白沈郁为什么要让顾太医留到他回来了,捏了捏他下巴:“你也太小瞧你夫君了。”
沈郁别过脸,不想看他。
商君凛命人将折子搬到软榻上来,抱着沈郁批折子,沈郁趴在他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商君凛低头看了看他,眼中溢出一抹笑意。
宫里气氛温馨,与之相比,越王那边就惨淡了不少。
临近年关,本是团聚的日子,因为被逼上绝路,越王不得不龟缩在汉州,好好的封地也回不去,自己人还都不知道在哪里,身边一个得用的手下都没有,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汉州百姓对他们的意见也很大,任谁被平白无故围在城里,每天过得战战兢兢,担心城里城外打起来,都不会开心。
起初汉州百姓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意识到自己被迫成了反叛军的人,有很多人不满,这些人联合起来,发生了一场小规模暴动,可惜被很快镇压。
几个挑事者被当场斩杀,剩下的人也被关进大牢,生死不明。
汉州百姓对越王一行人敢怒不敢言,他们的身家性命拿捏在别人手里,想做点什么都不行。
明明该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汉州各处却是一派萧条,所有地方都是大门紧闭,若不是非外出不可,所有人都缩在自己家里。
谁知道出去一趟还有没有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