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禑今年哈哈哈哈才五岁哈哈哈哈哈哈。

何玉柱只是听命行事,快步走回太子殿下身后开始低着头装聋子,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冤有头债有主,九阿哥有问题找太子爷,酒水的分配和他没关系。

如果忽视他不停耸动的肩膀,那就更好了。

他们这边闹腾的太厉害,康熙爷放下筷子看他们在闹什么,被红着眼睛的胤祈拿着果子露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的告状之后,一个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小祖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烦不烦人!!!

太子他们眼看要把人逗过头,赶紧拿了一大壶果酒给他放桌上,“不气不气啊,你以前没碰过酒,二哥怕你受不了,咱先拿果酒适应适应,这是特意给你酿的梅子酒,好喝的很,快来尝尝。”

“小九小九,给五哥倒一杯呗,那壶酒二哥看的紧,谁去讨要都不给,快来给五哥倒一杯尝尝鲜。”胤祈刚被太子按回座位,旁边的胤祺就巴巴的端着空杯子过来。

要不是知道家宴上的酒都是提前准备好,单子还是他额娘定下的,他就被这俩戏精给骗过去了!

康熙忍笑回去给老太太分享笑话,他可不想留在这里当靶子,太子真是越大越爱闹腾,看看小九被他气成什么样了,那么大的人了还捉弄弟弟,羞不羞。

太子爷羞不羞?

当然不!

他要知道什么叫要脸,今天也不至于弄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儿。

一场家宴从开始热闹到结尾,太子爷和九阿哥亲身上演彩衣娱亲的戏码,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乐的合不拢嘴,心情好精神跟着好,难得没有在宴席中间就离席休息。

当然,被迫参演的九阿哥深谙秋后算账的道理,第二天睡醒起来,气势汹汹的冲到毓庆宫把不着调的太子二哥爆锤一顿才算罢休。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hellokitty吗?

嚣张的小祖宗在毓庆宫行凶之后扬长而去,没有注意到满院子人看他的表情和看三岁小孩儿没有区别,太子妃伺候太子殿下换衣服,“九阿哥还小,殿下总逗他干什么,传到汗阿玛耳中又要训斥殿下不稳重。”

“你不觉得小九张牙舞爪的样子很好玩儿吗?”太子爷笑的开怀,宝贝弟弟锤他也不会用劲儿锤,锤完之后也就是看着凄惨,其实一点伤都没有,估计那小子回去还要抱怨拳头疼。

再说了,他现在不需要稳重,太稳重了反而容易出事。

为人稳重才能被委以重任,就像老四那样,天天被各种活儿压的脚不沾地,不怎么稳重的大哥就不会,直郡王甚至有时间带着闺女去郊外骑马,可把其他兄弟羡慕坏了。

不是羡慕能带闺女出去玩,而是羡慕他们家老大自己也能跟着一起玩,年长的几个兄弟都在办差,刚开始办差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手忙脚乱还要挨骂,都恨不得回到三岁的时候去。

人为什么要长大,一直当三岁小孩儿多好,办什么差啊。

所以说,稳重就要参政,皇子参政和太子参政大有不同,他要参政这种话决不能主动和他们汗阿玛说,就算他们家汗阿玛主动提起,最好也是能推就推。

参政参政,放到他身上一不小心就变成干政了。

别说他现在才二十多岁,就算四十五十六十,只要他们家汗阿玛还在龙椅上坐着,他都不能表现的太积极。

储君之名听上去风光无限,实际上到处都是坑,他上辈子几乎把所有的坑都踩了个遍儿,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重蹈覆辙。

朝堂上形势复杂,谁也不知道那些大臣到底是怎么想的,催太子参政的时候是一种说法,嫌太子参政太积极时又是一种说法,哪怕他参政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处理政务的能力,心里并没有别的意思,被那些惯会扭曲别人意思的家伙们传出去也会变成“太子羽翼丰满开始企图皇位”。

他也很绝望啊。

他不管事儿吧,说他配不上这个位子,白搭了皇上几十年的培养,他管事儿吧,又嫌他管的太好,说他有不臣之心,好话坏话都让他们说尽了,他能怎么办?

麻了,没救了,毁灭吧。

太子爷上辈子最看重颜面,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受不了别人说他没本事,所以铆足了劲儿要证明自己,弄到最后就成了父子二人之间的皇位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