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嘻嘻哈哈的接住枕头,“别急别急,大哥不问就是了,我们小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顾自身安危救姐姐于水火之中,那么大的功劳别的兄弟都没有,我们小九厉害着呢。”

“大哥,你快闭嘴吧。”老三无奈的把人拉到床尾,然后把惯会胡说八道的老五推过去活跃气氛,他们家老大那张嘴啊,再说几句非把胤祈气哭不可。

胤祺摸摸鼻子,龇牙咧嘴的往后躲,“三哥,其实我也想知道小九是怎么砸着自己的。”

胤祉……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行了行了,有你们这样当哥哥的吗?”太子爷按住几个小的,扭头对着老大老五翻了个白眼,“胤祈现在受着伤,有问题问其他几个不行吗,非得去气他,把人气哭了你们哄?”

三爷忍不住仰天长叹,他算是看出来了,太子爷也没正经到哪里去,听听这话说的,说不是煽风点火他都脸红。

胤祈咬牙切齿瞪着几个哥哥,深吸了口气扭头告状,“四哥,他们都欺负我。”

“和你四哥告状也没用,大哥一个人能打他十个。”胤禔切了一声,大马金刀坐在床尾,发现他们家老四冷着脸看过来,还不怕死的挑衅回去,“我有没说假话,爷就是让你一只手,也能打你十个。”

四爷冷笑一声,“是吗?”

老三老五赶紧后退和毫无自知之明的大哥划清界限,这话不是他们说的,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是无辜的,老四四哥报仇要精准打击,不要波及无辜。

大哥出门忘带脑子了吗?还要不要给闺女买汗血宝马了?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管账的这句至理名言没听过吗?

虽然现在财政大权还在汗阿玛手中,但是老四在户部,他在汗阿玛跟前说直郡王府花钱太多,直郡王府的零花钱就没戏了。

拉仇恨需谨慎,不要瞎胡闹啊。

直郡王还没有意识到他即将得罪的究竟是什么人,自以为赢了嘴仗,整个人宛如求偶的孔雀,恨不得嚷嚷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壮举。

胤祈盘着腿看向傻不愣登的大哥,想到这人接下来可能会过上穷困潦倒的生活,撇了撇嘴决定不和穷鬼一般见识,“四哥,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不要牵扯到大嫂和侄子侄女,让大哥自己穷到啃窝窝头就够了。”

唉,他是如此的善良,大哥那么欺负他,他都没想过要牵连大嫂和侄子侄女,他可真是个大好人。

兄弟几个闹成一团,几个哥哥看胤祈精神不错,闹完之后开始和他说噶尔臧会被怎么处置,当然太血腥的不会告诉他,小孩子家家的只需要知道那家伙以后不再是额附就够了。

胤祈想起来那个混蛋东西就来气,整个右手和肩膀被纱布绑的严严实实也不妨碍他开骂,只是还没骂几句,就看到他们家额娘红着眼眶找了过来。

胤祈!!!

那什么,他现在假装自己非常虚弱还来得及吗?

九阿哥心虚的收回胡乱比划的左手,抓着亲亲四哥的衣服不撒手,低眉顺眼的坐在床上,好像刚才都是幻觉。

佟佳皇贵妃听到儿子又受伤的消息后吓的差点背过气儿去,顾不得关心被几位阿哥揍的半死不活的三额附,连妆都没画就火急火燎赶到乾清宫。

她以为她可怜的儿子这会儿正凄凄惨惨的躺在床上,结果可好,人的确在床上,就是和凄惨搭不上边儿。

也不对,看他身上缠那么多纱布,伤势肯定不轻,可是他那眉飞色舞边说边比划的架势,又不像受伤的人该有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贵妃神情恍惚,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皇子们敛了神色挨个儿的过去行礼,胤禛将人扶到床边坐下,然后把剩下的事情还给胤祈。

小祖宗朝额娘露出灿烂的笑容,决定祸水东引,在额娘关心他的伤势之前先发制人,把额娘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那个胆敢欺负他三姐姐的噶尔臧身上。

“额娘,儿子平时脾气可好了,这次真的不是儿子主动找事。”

“那个噶尔臧,他跟一群纨绔子弟去勾栏院喝花酒,喝的醉醺醺的在大街上胡说八道,儿子实在听不惯他的话,这才过去踹了他一脚。”

“那家伙不光喝花酒,还当众叫嚣要迎侍妾到公主府,公主府是什么地方,那是三姐姐的地盘,怎么能让他这么放肆,那家伙话里话外不把三姐姐当回事,儿子身为爱新觉罗家的好儿郎,肯定不能轻易饶了他。”

“胤禌胤裪胤祥胤祯都能作证,儿子说的都是真的,为姐姐出气不应该挨骂,额娘不能不讲道理。”

佟佳皇贵妃一句话还没说,臭小子就叭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听到最后她甚至忘了进门时想说什么,晕晕乎乎满脑子都是臭小子中气十足的求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