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裴慎回答,江无阴将其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洗洗。”
清洗的间隙,裴慎望着江无阴的脸发神,江无阴低头抱着他,认真地给他清洗,他看了会儿,抬头“啾”了江无阴脸一下。
江无阴停下动作,看了裴慎好一阵子。
裴慎玩笑道:“这水好凉。”
江无阴闻言伸手试了试,水温热,刚刚好,他古怪地看了裴慎一眼。
目的达成,裴慎得逞地笑了起来,江无阴也不气,低下头来在他脸上“啾”了一下:“在这等我,我再去加些。”
裴慎应声。
等江无阴装了热水过来,裴慎靠在桶边已经睡着了,脑袋枕着白皙的胳膊。
恰好今日出了太阳,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将他的睫毛都映成了金色。
他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从胳膊上摔下去。
江无阴手快,扶住他脑袋,然后轻轻地将人从桶里捞了起来,再用衣衫盖住。
那人在他怀里,很轻,江无阴不由抱得更紧,将人放进被窝里,然后坐在床边守着。
他看得入神,一只纸鹤忽然飞进来,原来是道亦千里传音:“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江无阴抓住千纸鹤到院外,道亦便开始叽叽喳喳:“你们不会不回来了吧?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我的美食怎么办?”
江无阴往屋里看了眼:“我们会回来的,鬼月渊那边怎么样?”
道亦犹豫了会儿:“情况一般般。”
江无阴按了按眉心:“回来再说吧。”
道亦应声:“也好,等回来一齐商讨。”
江无阴收了纸鹤,回屋时裴慎已经醒了,站在窗边拿着什么玩着。
江无阴扫了眼,发现他手里拿着的竟是之前他母亲傅酒给他的木雕。
没想到这个木雕还在府中,兴许是当初搬进皇宫时遗忘了。
往事在脑海里呈现,终究是物是人非,裴慎拿着木雕看了半天,似也是陷入了回忆中。
太多的回忆,太多的过去,裴慎忽然说:“我们去看看江澜吧。”
江澜死后,被葬在大江皇陵。
他们在街上买了些祭品,几壶酒,摇身一变直接到了大江皇陵。
大江皇陵,大江的每一位皇帝都葬在这里,两人凭着记忆寻找江澜的位置,突然在一座陵墓前住了脚。
这是江无阴的墓。
裴慎看着这座陵墓,想起当初自己忍着泪将江无阴下葬,不禁有些感慨,晃了晃手中酒壶:“走了。”
江无阴问:“这陵墓是你亲自着手修的?”
裴慎:“嗯。”
江无阴看了陵墓一言难尽的外观,无言。
裴慎扬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