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们进府的是上次求裴慎治江澜的侍卫,是江澜的贴身侍卫,清虚。
江澜正在殿中,裴慎他们一来,江澜便上前来:“七弟,裴公子,昨日匆忙,有许多事还未来得及说。”
江澜目光转向裴慎,道:“九益城的事,我代大江子民在此谢过你。”
裴慎道:“殿下不必客气。”
江澜又道:“今日便留在我府上用饭吧。”
裴慎观察着江澜,江澜可谓是剑不离身,可昨日和今日见着他,他都未佩剑,如今战事激烈,不应该。
下午时,他们便留在宣王府,裴慎低头思忖,江无阴忽然道:“你觉得江澜有古怪?”
裴慎抬头:“你也察觉了?”
江无阴面色沉静,后道:“去看看。”
江澜房门前有人把守,裴慎还未靠近,便觉察其中古怪,他闻到一股很淡的药味。
学医者一般嗅觉明锐,江无阴没有闻出来,但裴慎闻出来了,他上前直接推开了房门。
房内,清虚正端着一碗药,见二人闯进来大惊:“你、你们!”
二人环视一圈,方才还好好的江澜此时正坐在床上,裴慎上前观察了他一圈:“宣王殿下可是病了。”
江澜未说话。
裴慎想坐下替江澜把脉,江澜终于开口道:“不必看了,我中了蚀骨毒。”
裴慎一顿。抬头看江澜,蚀骨之毒,会使其虚弱无力,就犹如被挑了手筋,然后逐渐侵蚀整个人,最终瘫痪。
随着蚀骨毒的加重,江澜很有可能再也用不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