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男人,有一种动人的可爱。
蔺怀生也笑了笑。
地面的攻击再也不能阻挡他们。直升机盘旋一路朝北而去,随后不久,蔺怀生脑内的任务更新了状态。
【叮咚 】
【任务:…………(已完成)】
联邦的作战机紧随其后。他们一路也不能停下。机舱内很长一段时间都缄默,蔺怀生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大气层,白云如团如絮,好像唾手可得。
他扭头看了一眼C。C的座椅椅背已经洇出大片血迹,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受伤的。
“有血味。”
蔺怀生不说他看到的,说他根本没派上用场的嗅觉。
C没有扭头看他。
男人的目光一瞬也不眨地直盯着前方和控制板的各个仪表盘与按键,现实远没有他口头上安慰蔺怀生得那样云淡风轻,但这个男人还是咬紧了牙,以坚韧的毅力支撑着自己行动。
“抱歉,吓到你了吗小羊,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血腥。”
C也说谎,比蔺怀生用心些、真挚些。他也不是骗人,只是说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他再也不想对蔺怀生说谎。如果非要,就以他对自己伤口的隐瞒作为谎言的告终,余后这一生都不再说。
他这么坏,但还是奢望和小羊有一生。
在阿尔卑斯山,在塞纳河畔,在摩洛哥吹一阵海风,在乞力马扎罗尝一场雪。
如果蔺怀生一辈子不能恢复眼睛,他就做对方一辈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