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取这名字,难道是为了生气不成。”
片刻后,男人温声说道:“我错了。”
“生生,端阳的事我会再想办法,你一个人时莫多想,好么?谁都不愿看你难过。”
蔺怀生扭过脸来,眼睛通红,想必又偷偷流泪了。
闻人樾当下拾起帕子。他端起蔺怀生脸,好像不肯一丁点眼泪在他面前流出来似的。帕子刚吃了点点泪珠,蔺怀生就攥着闻人樾的手,他盯着闻人樾,狠声道。
“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记着!”
闻人樾好脾气:“记着。”
之后,闻人樾又说了几句,但见蔺怀生心情不好,明白症结所在,也不急于一时开解。约莫小一刻,闻人樾便向蔺怀生告别。
闻人樾走后,屋子里静悄悄的。
蔺怀生放下手帕,有些讶异地扬了扬眉。小美人拎起裙摆,朝里屋走去。
朦胧帐子撩开,却见榻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包。蔺怀生手刚放上去,被子里头的人就率先猛一把掀开了被褥。一阵劲风从蔺怀生面前扫过,蔺怀生往后躲了躲,长睫如扇,垂看着这个占了他床的人。
李 从厚重的被褥里解脱出来,顿时手脚长伸地躺在床上,被子被他踢到一旁。二十年纪出头的男人一身阳火,在被子里闷久了,如今满额的汗,就连衣襟都湿了。
李 顶着张蒸熟似的脸,迷迷瞪瞪地看着床边的蔺怀生。
“表妹,你好香哦。”
想了想,觉得不对,连忙自纠。
“是你床好香……”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关于“车马”意象,引证自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中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