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座下,切莫妄言。”
“师岫,纵佛祖座下,你与我又有谁真的虔心。”
长发寸寸短,情丝寸寸长。师岫未应。戒律清规,他一一破尽,但不必言尽。
良久。
“我回白鹿寺后将自请受罚,佛棍铁心,生生,你今生应不会再见到我。”
僧袍拂过蔺怀生脸颊,师岫从蔺怀生手中摘下那串他给的佛珠。
“你要有自己的佛珠了,此后余生,我不能再帮你了。”
师岫已为蔺怀生亲持了受戒,他捻着佛珠出门去。
蔺怀生转身问他。
“师岫,你如何会知道我生辰?”
“闻人樾曾向我问过姻缘,想求和你此生圆满。”
“而当年西靖王与霍无心曾有过一段玩笑话,若蔺家再多一位娇娇,年岁相仿,何不结为姻亲。后来你出生那年,父亲和我提过只言片语。”
只闻其声,师岫的身影却不再见了。
山色渐明又渐昏,蔺怀生静坐念经。
小沙弥依旧,但茉莉却早谢无踪迹。小沙弥跑进来,对蔺怀生贴耳传话。
“山寺阶下,闻人宰辅站了许久。”
“也是奇怪,僧人请他入内,他却说不敢,只请人往里头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