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和妈妈离婚了,她交什么样的朋友,房子、商铺怎么处置,都是她的自由。钟荩好声好气地告诉他。
怎么可以,我得不到……至少也得给你呀!
钟荩无语问苍天。雷教授一幅画的价格动不动就是五位数、六位数,哪里稀罕她们家的那点薄产。
爸,你是不是手头很紧张?钟荩拿出钱包。毕竟他也养育了她二十一年,做人不可太绝情。
钟书楷脸红得像猪肝,暂时还撑得住。终究也是要面子的人,慌忙告辞。
他的背佝得厉害,钟荩叹了口气,出轨大道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平坦。
方仪一心一意享受漫步云端的幸福,性格比以前随和多了。眉宇之间不再是女王般的凌厉、高傲,浑身上下温柔妩媚的女人味十足。她没提卖房的事,钟荩有次试探地向她说起凌瀚。
她拧眉:你和辰飞吹了?
我和他从没开始过。
方仪轻轻哦了一声,她的心境和从前已大大不同,你自己张大眼,别像妈这么失败。
钟荩欣喜地抱住她,方仪不自然的僵直了身子。领养钟荩这么多年,她们从没有这么亲热的举止。
等你们确定要结婚了,带他回家让我看看。
钟荩把方仪的话原封未动地告诉凌瀚,然后便催着他去见方仪。凌瀚笑她不害臊,我现在没房没车,你让我怎么去见阿姨?
以后我们都会有的,干吗非要现在?
我希望阿姨能肯定我的价值,我……凌瀚没有再说下去。
钟荩为凌瀚语气中的颓然,心狠狠一紧。她无故地生出一缕恐惧,好像凌瀚下一句就是:我如果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就分手吧!
无关爱,而是能力有限!
凌瀚,你想娶我吗?她脱口问道。
凌瀚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这天,早晨到办公室,牧涛通知钟荩,戚博远案下周二开庭。中午吃饭时,同事们都走了,他告诉钟荩另外一个消息:景天一不再任刑警大队大队长,到下面市局做副局长去了。
钟荩傻傻地问:“这是升了还是降了?”
牧涛神情凝重:“平调吧,但是……不再碰业务,等于是大鹏折了翅。”
钟荩嘴巴张得大大的:“景队长犯了什么错误?”
牧涛答非所问:“汤志为退居二线了。”
“到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