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没有,抽屉里放着一个粉紫色的锦盒,她的手抖了一下。
凌瀚说,给她的生日礼物放在抽屉里。
她颤巍巍打开,锦盒里只有一串钥匙,很新。
从门到柜子,只要有锁,她都用钥匙去试一下,显然,这把钥匙不是这里的。钟荩搜遍记忆,想不出来这会是哪里的钥匙。
院门被拍的咣当响。
方怡惊恐地站在门外“昨夜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接电话?”
钟荩唯唯诺诺“我睡着了,妈!”
方怡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样子下去不行的,万一有个什么,我不好向放晴交代。你回安镇住些日子吧!何劲明天来接你。”
这话就像针一样刺到钟荩的心底,不过,她已不觉得疼痛了。
“好!”
夏天已到末期,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快要凋谢了,一个人留在小屋,抱着回忆,怎么低档小色的秋寒?
钟荩锁上院门,把那把钥匙带走了,还带走了凌瀚的一件风衣。
何劲是下午到的,自己开的车。
刚刚荣升为父亲的何劲看上去有点邋遢,仿佛比上次憔悴苍老了,他把钟荩拥进怀里,轻声道“妹,我们回家。”
方怡不说话,不停的在卧室与客厅里进进出出。
红叶打来电话,问何劲到了没有,话筒里传出小婴儿哇哇的哭声,何劲疲惫的表情一扫而光,整张脸都亮了。
钟荩痴痴的看着。
何劲连续开了几小时的车,为了安全,回家的时间定在后天。
第二题,钟荩去疗养院看望戚博远。
又是雨天,零星的雨水混着泥点在风里乱飘乱撞,好似都找不到归属。经过长江大桥时,钟荩下意识的转了下视线。
凌瀚那天说,那么好的房子,怎会不开心呢,像个梦一样。
可不,就是个梦。
戚博远生活的很惬意,他的居室有大大的书房,大大的客厅,出门就是个小花园。客厅的地面上摆放着电动火车轨道玩具,他一按遥控器,火车缓缓在崇山峻岭里穿行。
“我一直在琢磨怎样让它提速却又在掌控之内。”戚博远说道。
钟荩手托着下巴,陪他蹲在地上。
“你那个男朋友呢?”火车到站,戚博远按下遥控器,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
“他出远门了。”
他点点头,坐回沙发。茶几上有个水果篮,篮子边上搁着水果刀。他从里面取出一只梨,娴熟的剥了起来。刀法非常不错,从头到尾,果皮没有一丝断裂,而且尺寸、厚度均匀。
钟荩看着那水果刀,心咚的停摆半拍。
“给!”戚博远把梨递给她。
“吃呀!疗养院自个长的梨,非常环保。”戚博远温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