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人再看向青槐,青槐面无表情,也不曾说话,他便就没有开口,只是坐下之后,便坐在木凳上开始吃饭。
说是吃饭,便真是吃饭。
李扶摇遥遥看去,那年轻男人的大海碗里还真就是些白米饭,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可偏偏就是这么简陋的一碗白米饭,这年轻男人吃得极为认真,甚至期间一次头都没有抬,李扶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这年轻男人用手中木筷扒饭的时候总是在前一口饭刚刚咽下喉咙的时候,两者衔接的很紧密,但看起来也很自然,好似练过了许久了一般,一点都不觉得生涩。
大约过了半刻钟,那年轻男人将最后一口饭咽下,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将大海碗伸出屋檐下,接了半碗雨水,仰头一口喝下,这才放下碗筷,朝着李扶摇笑了笑。
李扶摇忽然觉得这人极有意思。
只不过还没等到他感叹,客栈门口便又走出一个年轻男人,这个男人同之前走出来的这个男人如出一辙,端着一只大海碗和提一根木凳。
李扶摇仰头看去,那位长相和之前这位有八分相像的男人,碗里却尽是绿油油的青菜,没有一粒米饭。
然后在李扶摇诧异的眼神之中,那年轻男人便开始吃饭,只不过吃饭两个字好像真有些不太应景。
应当是说……吃菜。
但不管怎么说,那年轻男人吃饭时却一点都不像之前那男人一般认真,反倒是极为随意,期间对于甚至还挑出几张卖相不好的青菜扔掉。
又过了半刻钟,这位也吃完了海碗里的东西。
他把碗筷放下,和之前这男人一起坐在屋檐下看着雨。
李扶摇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可只听到后面踏出客栈的那男人恼怒的说道:“大兄,我不懂。”
之前那个显得极有礼貌的年轻男人平静答道:“我也不懂。”